啊。”
夙夭無語的撇撇嘴,真是不識貨的傢夥,這叫法術,不是武功!不是夙夭看不起武功,而是人界的武功太弱了,即使再人界很強悍,到了其他五界依舊是很弱的。
尤其是像他這種天地之氣孕育出來的生靈,天生就擁有著讓整個天地都為之動容的強大力量,其他的力量更是不會看在眼裡。
“對了,我叫君十七,你可以叫我十七,或者是叫我哥。”君十七得意的搖搖手中的包裹,多年未曾想過的童趣在此刻突然氾濫。
“夙夭。”夙夭淡淡一笑,微微仰頭,用一種王者般的高傲說道。
君十七失笑的摸摸鼻子,拜託,不過是個自報家門,至於把自己整的很高貴嗎?
夙夭當然不知道君十七想什麼,不然他一定會把眼前這個敢笑自己的傢夥秒殺。他從來都是驕傲的,這是一種從骨子裡透出的王者之氣,並不刻意確很驚人。
六界中沒有人敢招惹,除了掌管生死的冥王,就是妖王。
惹怒了妖王的後果就是,不該你死的時候也得死。就因為有一次妖王大怒,很多人受波折枉死,冥界的引魂著幾乎全數出動,終於冥王大人修改死亡名冊改到崩潰,一怒之下和妖王大打出手,若不是地點是在無名島上,隻怕六界都給打飛了。
打完以後的後果就是,無名島徹底無名了,因為它無奈的被兩人折騰沒有了。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本來隻是單純認識的兩人,開始有了深交。
夙夭閑來無事總喜歡去雅亦那裡蹭茶喝,偶爾還會稍稍切磋一下,但是打到興奮之處就會忘了節製,最後連這件事都被冥界的第一侍衛給禁止了。
理由很簡單,他不想眼睜睜看著自己無家可歸。
雅亦向來護短,自己人說什麼一般不會拒絕,所以到後來,兩人就發展成,一個望著忘川邊的彼岸花發呆,一個望著看花的人發呆。
雖然很無聊,夙夭依舊喜歡往冥界跑,這個溫柔微笑的人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進駐在他心中,看見他就會覺得心是活的,會有一種莫名的溫暖。
這麼多年,很多很多的時候,兩人在一起都是靜靜的個做個的事,互不幹擾。
直到在夙夭沉睡前的那一天,他忍不住問了一句話,他們兩個之間這種微妙的平衡徹底打破了。
那天和往常沒有什麼區別,彼岸花剛剛盛開沒有多久,夙夭跑來賞花。他喜歡黑、紅這兩種顏色,所以也酷愛這盛開如血的彼岸花。
說來也好笑,本來他的王服也是黑色,而不是銀色的。但是,雅亦已經是黑色,而且他不喜歡和別人一樣,所以想了許久為了配合發色,勉勉強強換成了銀色。對於這件事夙夭偶爾想起來,還是有點小疙瘩。為什麼每次都是自己遷就這個傢夥,他都不管自己的死活。
帶著麵具的雅亦優雅的放下手中的書卷,夙夭晃眼一看口中的茶差點沒有噴出來,卻也嗆在喉中咳了個半死。
雅亦隻是皺眉看著他,眼神溫和,卻沒有出手幫忙,那樣閑閑的坐著好像根本看不到對麵之人的痛苦。
夙夭咳嗽半響才停了下來,他知道這個人並不像表麵上那麼溫和,他沒有放在心上的人,即使死在他麵前他都不會皺眉,會做的大概是拿出那本生死簿,慢條斯理的勾畫,此人已死。想到稍後想說的話,心中有些許的難受,為了可以想到的無情。
夙夭不懷好意的笑著,指著那本書,“我說大冥王,你居然看這種書,真是,嘖嘖,沒有想到。”
雅亦淡淡一笑,麵具下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能看到他微微勾起的唇角,無人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笑。
“有用。”
夙夭愕然,這種書還有用?這是要學什麼,就憑他活了怎麼多年也該是知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