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濤與父親的感情不言而喻,從小父母離婚,海濤是在父親的照顧下成長的,父親是個不太愛說話的人,但是父與子之間的感情並不用多少語言交流也可以變得很深很深。
海濤的這句話說出口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那個開著省裏牌照車的司機也愣在了原地,海濤緊緊的摟住自己的父親,感受著父親弱小的身軀,這個辛辛苦苦把自己養大的人,海濤此時的淚水順著眼角慢慢的流出,這麼多年了,父與子之間從來就沒有擁抱過,而如今的這個擁抱卻是生離死別,父親永遠也感受不到兒子的體溫了。
“爸爸,我究竟怎麼樣才能夠保護你呢!”一聲來自心底的疑問,成了海濤永遠也打不開的結。
良久之後,海濤放開了父親,雙手輕輕的撫摸著父親的臉頰,奇怪的是父親前一刻那種扭曲的表情,此刻漸漸變的釋然。
海濤走到司機麵前,並沒有發怒,但是任誰都可以看出,海濤那雙敏銳的眼睛此時就是像是兩個火山口一般,即將爆發。
“說!是什麼人派你來送我父親的!”語氣雖然平淡,但視乎裏麵含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命令。
司機聽了之後,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是義和幫的人!”
義和幫的名字,在省內算是響當當的一個幫派,而且義和幫屬於一個省內重量級的幫派,對於這種市內級別的幫派,一般義和幫的人是瞧不起的。
司機本來以為說出了這句話,報了自己的名號可以逃過一劫,但是海濤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他嗎。
“我無法讓我父親再活過來,但是我可以讓傷害我父親的人全部死去。”
海濤說完了這句話以後,掏出了那把在特種部隊服役時,戰友送給他的那把軍刺,一刀下去,結果了這名司機。
而後這台從省會來的車,和這名司機,一起在荒郊野外被燒掉了。
幾天之後,海濤給父親買了最豪華的墓地,辦了一場最奢侈的葬禮,將父親安葬。但是海濤自己明白,即使做了這些,又有什麼用呢,生前沒有好好孝敬自己的父親,死後就算燒再多的紙也是給別人看的。
安葬好了父親之後,海濤這陣子都在哀痛之中。
大鵬幫,會議室內。
兩方大哥在激烈的辯論著,辯論的原因無非就是到底要不要幹義和幫,主戰派是以韓風和張劍光為首的幾名大哥,主和派是以趙亮傻龍為首的幫內智囊。
“俗語說,兩國相爭,不斬來使,我們殺了義和幫的司機,義和幫都沒有對我們深究,我感覺這件事情跟義和幫沒有什麼大關係,要殺也要把李鬼子殺掉,因為他才是罪魁禍首。並且我們幫內現在人數眾多,要打仗就要花錢,這樣很不利於幫內發展!”趙亮之所以能說出這樣的話,是因為趙亮和海濤是最親的兄弟,趙亮不想看到海濤一手創建的大鵬幫會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而毀於一旦,義和幫在省會,離本市有三百裏的路程,猛虎敵不過地頭蛇,何況大鵬幫與義和幫在實力上還差了一個級別。
“趙亮,虧你還海濤還他媽是兄弟,他爹都幾把讓人弄死了,如今你還不主張去報仇?你爹要讓人弄死了你會不會去報仇。”黑社會的大哥本來就是粗人,沒有那麼多文質彬彬的話語,隻是按照自己的脾氣怎麼爽怎麼說,韓風之所以能這麼說也是因為和海濤是最親的兄弟,隻不過韓風和趙亮不是一個人,所以思想不一樣,處理事情的方式也不一樣罷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要拿定主意的就隻有海濤,這就是主與將的區別,有的人能帶兵卻當不了主,有的人不能帶兵卻能帶得了將,能帶將的人當然就是主。
雙方的意見不能統一,此時大家怕傷了兄弟之間的感情也不再繼續爭執下去,而後都看著坐在龍頭位置上的海濤,因為這件事情畢竟與海濤有關,隻要海濤一句話,幫內所有的兄弟都會義不容辭。
海濤慢慢站起身來,眼神十分的堅韌,自己身為龍頭老大,當然做每件事情都要為幫中著想,趙亮說的話有一番道理,而韓風說的話也不全是廢話。
“眾位兄弟,我黃海濤身為大鵬幫的大哥,首先考慮的當然是大鵬幫,但是我父親的死與我有關,假如我沒有創立這個大鵬幫如今我父親依然能好好的活著,自從當上了這個老大之後,我黃海濤的命運可謂是九死一生,起初憑一對拳頭幹掉了市內很多老大,後來又去莫斯科闖洪門陣,險些都把命給送了,在洪門我有一個毒蛇堂堂主的位置我沒坐,就是為了回來和兄弟們在一起,沒有你們就沒有我黃海濤,與義和幫一戰,我們不占天時地利人和,可以說是雞蛋碰石頭,至於要不要和他們開戰,我不表態,希望你們能拿出一個統一的意見給我。”海濤說完這段長長的話之後,便離開了會議室。
海濤走了之後,所有人都明白了海濤的意思,海濤希望打這次仗,但不希望幫內意見不統一,而後鬧情緒,什麼是主,這才是主。
海濤走了之後,韓風一拍桌子說道:“我草你們MA,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海濤為了咱們到底付出了多少,作為老大他雖然表麵風光,但是實際上你們誰活的都比他舒服,一個龍頭,自己父親死了還要為幫內著想,我他媽要是黃海濤,我就不管你們這幫B人,安心的在洪門坐一個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