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們可是親人呢!
「那些事情與我無關,隻要告訴我冰兒在哪兒?」韓振夜粗暴地說道。
「耐心點,我接下來說的事,你一定感興趣。」蒼月仍在笑,笑得很無辜。「那女奴
壞了我與危須王的宴會,我身為主人,總是必須表達一些誠意。」
不祥的預感愈來愈強烈,韓振夜高大的身軀僵硬著。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他隻是不敢
去承認……「你做了什麼?」他問得輕柔,眼神卻邪惡哪個得像是毒蛇。
「我將她送給了焚海。」蒼月微笑說道,毫不膽怯地往前走了一步,捧著他僵硬的俊
朗臉龐,等待他的反應。她享受極了這一刻,等著看這個平日冷酷的男人,因為心愛的女
人全然失去冷靜。
胸口強烈地一痛,在知道她被送出樓蘭後,他的胸口像是被挖開一個大洞。他難以置
信,蒼月竟然做出這樣的決定。「我要殺了你!」他吼叫著,目露兇光。
蒼月虛偽地佯裝出一臉詫異。「夜兒,怎麼,原來你這麼在意她啊?你想救她嗎?那
可要快啊!你有時間殺我洩憤,不如趕去救她,去得遲了,說不定焚海已經迫不及待地享
用她了。」
一陣最激烈的咒罵從韓振夜口中吐出,他猛烈地撇開頭,甩開蒼月的雙手,焦急地轉
身踏步離去。要不是擔心去得太遲,冰兒會受到淩辱,他真的會揮刀斬死蒼月。
他足尖一點,竄出樓蘭宮殿,在夜色往危須國奔去。
離去的時候,隱約還聽見蒼月帶著笑的問話。「你不是說,她隻是個奴隸嗎?一個微
不足道的奴隸,值得你這麼牽腸掛肚嗎?」
溫柔的問話裡,帶著濃濃的諷刺,迴盪在樓蘭的月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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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一彎孔雀河,危須王的寢宮中燈火明滅。
被褥上的嬌小身影開始有了動作,眼眸中的目光逐漸變得清澈,美麗的小臉還有些蒼
白,她緩慢地坐起身來,困惑地看向四周,不知身在何處。
體內的毒素已消退得差不多,她的神智一點一滴恢復,卻不知道昏迷的時候裡,到底
發生了什麼事情。隱約記得,在昏迷的時候,有一雙黑色的眼眸牢牢盯住她,焦急地看著
她,一雙粗糙的手溫柔地擦去她肌膚上的冷汗。
然後,那人離開了,她在昏迷中輾轉,有人將她送上了馬車。搖搖晃晃的,像是走了
許久的路程,那雙眼、那雙手都不再看顧著她,她因為不安的情緒而醒來。
這是一間陌生的房間,擺設有著王家的豪華。她撐起軟弱的身子,這才發現身上穿著
淡紅色的薄紗,赤摞的嬌軀若隱若現,低下頭甚至可以隱約瞧見豐盈上的淡淡粉紅。
她喘熄一聲,更加困惑不安,尋找到一麵銅鏡,望著鏡中的美麗女子,她呆若木雞。
她漆黑的頭髮也被仔細梳整過,戴上精緻的黃金鳳冠,黃金飛鳳的兩翼上,纏繞著藍色的
絲緞,耳上簪的黃金垂飾,涼涼地拂著她赤摞的香肩。
咚的一聲,她因為鎮靜而鬆了手,銅鏡跌在地上摔個粉碎。情況很明顯,她被打扮得
像是個禮物,正在等待著某人的享用。
「醒了嗎?」陰柔的詢問從後方傳來,她驚訝地喘熄,本能地遮掩住幾乎與赤摞無異
的嬌軀。
在寢宮的入口,焚海站在那兒,上下打量著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