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吵吵頓時小臉一白,驚慌失措的問道:“你……你是要和我生小寶寶嗎?”
說這句話的當口,她臉頰處帶著兩圈酡紅。看起來雖然別具誘惑,卻是渾身僵硬,雙手甚至還有些發顫。
話剛落音,寧恪看著她的臉忽然一怔,甚至是有些慌亂的鬆開了她的腰。眼神裏帶著些莫名的情緒:“對不起。”
見他就此收手,宋吵吵頓時鬆了一口氣。卻不知怎的,心中莫名有些失落,覺得空拉拉的,這種想法讓她感到很羞恥。
她是正經的姑娘家,不可以期待這種事情的!
“沒,沒關係……”宋吵吵紅著臉道。
寧恪低頭,仔細看了看她的表情,見吵吵隻是有些害羞,並沒有怪他唐突的意思,便放了心。
他有些尷尬的將蠟燭吹滅,解衣在她身邊躺了下去。
月色從窗口輕輕透進來,灑落了一地清輝,靜謐如同最深的夜。兩人枕著不同的枕頭,想著各自的事。
宋吵吵悄悄的偏過臉,借著半亮的月色瞧著身邊的人,想起了剛剛那抹淺淺的吻。
這個天下至貴之人,是她的夫君呢。
這樣想著,宋吵吵便高興的笑了起來。她的笑容溫溫軟軟,就像掛在草尖上的雲團團,又輕又甜。
寧恪睜開眼時,看到的她就是這麼一副傻笑的樣子。
宋吵吵一驚,連忙閉上眼睛裝睡,卻發現似乎有點亡羊補牢。索性又睜了眼,呆愣愣的瞧著他。
寧恪覺得她很好玩……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宋吵吵鼻子一癢,昨晚跑出去吹了許久的冷風,忍了許久的噴嚏,這會兒就突然對著他的臉打了出來。“阿丘——!”她一愣,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被子裏縮了縮。
寧恪訝然:“你病了,冷麼?”
宋吵吵將頭搖的撥浪鼓似的。
她的回答一直很沒有存在感,寧恪伸手幹脆的將宋吵吵拉進自己的被子裏,圈住了她的腰。恰時才發現她已經睡了這麼久,身子卻依舊沒有熱乎起來。
被一個男的這樣抱著,小姑娘的臉又紅了起來,一直蔓延到耳根後。忽然想起了什麼事一般,張口道:“我明天想回家看看我娘……”
“我明日有事,派幾個人陪你一起去吧。”
“你還是不相信我?”宋吵吵委屈的問道,“我又不跑了……”
“沒有,給你撐場子用的。”白日裏政事太多,寧恪似乎有些累了,淡淡的說了一句話後再次閉上了眼,“睡吧,你身子寒,明日再找個大夫替你看看。”
宋吵吵被他圈在懷裏,紅著臉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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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夫說她隻是晚上受了點風寒,並無大礙,開了一帖方子就離去了。宋吵吵這才鬆了一口氣,也沒到下不了床的地步,隻起身來到梳妝台前,想朝臉上塗抹些氣色。
恰時芙蓉步子有些急的進了房間,向她稟告道:“夫人,國公夫人看您來了。”
什麼國公夫人?宋吵吵露出疑惑的表情。
國!公!夫!人!
宋吵吵啪的丟下胭脂盒,繞過芙蓉,一把躥過去蹲在地上,用身子將門堵上。動作流暢的一點也不像著了風寒的人。
芙蓉見她這番舉動,不由得一愣,剛要開口詢問就被她的眼神給製止了。宋吵吵朝芙蓉擠眉弄眼,示意她一句話也不要說。
芙蓉隻得走到她身邊蹲下,和她一起堵門……
幸好此時外麵日頭比較小,窗紙一片煞白,看不見影子,也就更看不出來門後有人。
過了不一會兒,地上兩人聽見外頭有人輕輕敲了幾下門,見沒人搭理,不由得嘀咕道:“剛剛那帶路的丫頭,怎麼一會兒工夫便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