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1 / 2)

麼時候複合呢,這還不都看你的心情。

前麵的想容卻被那句退燒嚇到了,這本就是高燒的人又受寒……擔心的回頭看,白遲撐著越加沉重的眼睛笑了一下,想容更擔心了。

所以一轉頭看到路邊全白的馬車時,盡管心中縮了一下,極為不樂意,她還是停下車,揚聲道:“老爺,那邊上有輛馬車,我們去問問看借坐一下看成不?”

白壘抬頭,有些遲疑:“那車看著是富貴人家的,能讓我們坐嗎?……先說好,嗟來之座我可不坐。”

這個時候還裝,也沒人要你坐啊,想容急得跳腳,忙道:“老爺我們先去問問吧!”

不等白壘回答,已經兀自往馬車那邊靠了過去,邊上白南的表情一直是笑盈盈的,心中哀婉歎息,這樣心軟的丫頭,真是讓人感覺人生無限的……可憐啊!——可憐的,他陰暗的人生。

牛車緩緩的停在馬車旁,白壘伸出扇子磕了磕車壁:“請問有人嗎?”

沒有聲響,想容跳下車,用手上馬鞭直接掀了簾子,等了等,發現沒有什麼毒針啊毒箭的射出來,仍然不敢放心,隔著遠遠的瞄了一眼,車內極為寬敞,兩邊的坐席都鋪著柔軟的緞子,中間小桌上擺了茶器和幾本書,各色用具都精致幹淨到了極點。

果然是典型的白壘式潔癖嗜白,她鬆了口氣,回頭招呼道:“老爺,這車看來被主人遺棄了,我們直接上去吧!”

“這麼好的車,怎麼就遺棄了呢!想容你可別睜眼說瞎話,這不告而取的事,我們可不能幹。”白壘扶著白遲越來越沉重的腦袋,語氣不慌不忙。

“老爺,這車哪裏好,這麼黑。”想容四顧一下,看到馬車開了的窗子,一掀窗簾子,隨口道:“您看還壞了,這車主人一定是扔了他了。”

白壘左右看看,猶猶豫豫,低頭看看白遲已經徹底閉上眼睛,叼著的胡蘿卜也放鬆了下來,終於點了點頭。

“老爺我來把少爺先抱過去。”想容笑臉大放,也不在乎雨水打得發髻零落,隨手抹掉臉上雨水,就要過來抱白遲。

“不行,男女授受不親!”白壘把白遲抱起來,在白南攙扶下慢悠悠下牛車,慢悠悠的走向馬車。

什麼鬼的男女授受不親,今天才不親啊!想容心中焦急又無奈,跟在邊上小心翼翼,生怕她家老爺一個‘不小心’就把可憐的少爺給‘掉’到地下。

隻是幾步路,生生被白壘遲疑著、徘徊著、躊躇著繞了十幾步,最後才在白遲無意識的一聲呻[yín]中,走到了馬車前,上馬進去。

“計算一下有些什麼損失,白南你挑的黃道吉日如此這般,這損失的東西怎麼辦,不用老爺我說吧!”

車內理所當然的一句話飄了出來,白南瞬間變成了苦瓜臉,咬牙切齒的指天咒罵道:“你……你……你為什麼要下雨啊,下雨也就算了,為什麼不提醒一聲啊,為什麼還要是黃道吉日啊你!”

一聲雷響,‘轟’的一聲,打在不遠處的樹木上,白南一個哆嗦,另一隻手瞬間伸出來把指天的手拍打回去,低不可聞的嘀咕道:“真小氣,不就誣陷一下你嗎?你高高在上,我家老爺實實在在,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我不誣陷你,難道還要我去和他說,是他選的日子嗎?真是的,那麼大,還那麼小氣。”

手上比劃了一下大小,就聽想容怒喝一聲,白南忙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幫她收拾包裹。

哎呀,媳婦大人也是現管啊!

想容和白南忙碌著開始把牛車上的包裹拿下來,去掉外麵的油布,再遞進馬車。

白壘這次沒有再拖延時間,拿出幹淨衣服給白遲換上,把他放在軟座上,看著他緊閉的眼睛彎了彎唇角,就那麼一瞬間,身上霧氣蒸騰,再看時已經恢複了整潔幹爽。

坐在邊上讓白遲靠在自己懷裏,把小白提出來放在桌上,白壘用真力慢慢幫白遲催幹頭發,又處理了他的傷,馬車就慢慢動了起來。

這馬車果然不是牛車可比,坐在車內隻有輕微的搖晃,再沒有那種顛來覆去、死去活來的感覺,白壘手上不停,真力一絲一絲的透過各個穴道進入白遲的身體,安撫著他體內混亂的氣息,盞茶時候,感覺到手下`身體徹底放鬆下來,他臉上慣常的溫和的笑意慢慢褪去。

手上真力一吞一吐,如黃河絕提般,猛然運過去,白遲身體瞬間像充血般潮紅,隨即似是不堪負荷溢出來一樣,血沿著唇角慢慢流了出來,襯著漸漸蒼白下來的膚色,觸目驚心。

白壘有些驚異的挑了挑眉,無聲的笑一聲,收回手,手指沾了沾那唇邊的鮮血,輕輕放在嘴裏,眼角上揚的弧度邪氣十足。

處在完全的昏迷狀態,還能克製自己體力的真氣不自動反彈,這種非常人的隱忍手段,難道還真有人天生就會?

從桌上拿起一塊方巾,擦掉白遲唇邊的血跡,白壘憐憫的摸了摸白遲蒼白的臉色,暗道,可惜你不知道,這種手段對我用實在是浪費,因為你爹我,從來都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

折扇輕輕一打,白壘恢複溫和的笑容,微笑著對暈迷的白遲道:“爹今早說得沒錯吧,胡蘿卜和大棒就是分了,看爹今日就隻給你胡蘿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