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長有快爆炸肌肉的男子拿著鞭子巡邏。
——那哪是妻子啊,是奴隸吧!
白遲異常憤怒,他覺得他被太陽騙了,那家夥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消極怠工——上班時間它竟然開空調,導致發出的溫度那麼滲人。
太欺負這天底下的人了!
不管白遲如何憤怒,他也沒辦法把太陽抽打一頓,或是罰工資什麼的,所以他化悲憤為食欲,左手雞腿,右手胡蘿卜,不停的啃。
至於他為什麼又可以吃葷了,白遲想到那天醒來聽到的好消息。
……
白壘溫柔笑著把魚夾到他碗裏:“你這些日子饞死了吧!……不是爹爹不讓你吃葷,隻是你中了燈引,吃葷腥的話全身都會有針刺你,爹不告訴你是怕嚇著你。”
“你別怕,盡管吃,昨天那位小姐給了兩顆解毒的糖果,你下次見到她一定要道謝啊!”
說得真像那麼回事似的,更過分的是,他一轉頭就對白南說:“把白采給的兩顆糖果都收起來,不要讓小貓小狗吃了。”
一共兩顆,給他解毒了還有兩顆,難道那兩顆糖果竟然生了孩子不成!
當他是白癡嗎?當他不知道生孩子要接觸,然後精|子卵|子結合成受|精|卵,再然後醞釀醞釀才能出來嗎?——那兩個糖果明明隔了兩個瓷瓶,要怎麼生!
真是太……太陽樣了。
更太陽樣的是,白采的名字,他是怎麼知道的?
……
三天後,望月城。
雪白的馬車伴隨著夕陽施施然駛進城,一個高大的中年人站在城門口,說是請求招待他們,那人自稱翩刃,翩翩飛舞的翩,刀刃的刃。
白遲想象翩翩飛舞的刀刃,再看看他簡直把我很憨厚我很笨重刻在臉上的樣子,覺得這人果然很騙人……和這個城市同樣騙人。
他認為望月城很騙人的原因是,明明說是很繁華的城市,車馬行人,‘蘿莉’不絕,又還說什麼打打殺殺,‘孫悟空’都見慣,可他一眼望就兩三個人影,而且除了麵前的翩刃,都是矮矮的那種,不是侏儒就是小孩。
這是一座矮人的城市,等待我來‘被’征服。——白遲下了結論。
他將被迫征服他們——嗚,他不要啊,他不要娶個侏儒。
……
“爹,一靠近這地方我就頭暈……爹,我水土不服……爹,我和這裏相衝……”
“頭暈?頭伸過來給爹敲兩下……水土不服?白南,在城外挖土帶水……相衝?是因為白和月衝吧!爹這就把望月城改為望日城……”
“白和月怎麼會衝呢?有月亮的時候不是白天嗎?”
“我可憐的遲兒,一定是那些可惡的劫匪對你做了什麼,好不容易靈活點的腦袋又發傻了,唉……月亮和太陽怎麼都分不清了呢!”
……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掩飾,他爹從顛倒黑白後,現在開始顛倒日月了。
白遲詞窮,馬車還是進了城,隻可憐好好的望月思鄉雙子城之一的望月城,被白壘刷刷幾劍改成了望日城。
白遲以為他們會被帶到什麼富麗堂皇大院亦或是小橋流水小宅,結果……結果他們竟然進了黑店。
白遲已經出離了憤怒,這翩刃果然很騙人,還請求招待他們呢,隻要有黑店的地方,他爹那是絕對不住別的店,他用得著迎出來嗎他!
這一夜,白遲以“花兒為什麼這麼紅……為什麼要染血……為什麼要被殺……為什麼要敵對……為什麼要報仇……”如此這般,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十萬個為什麼方式,終於惹煩了白壘,贏得了獨自一人一房的權利。
白遲躺在床上,真氣緩緩流淌,停止了數十天的修煉又悄無聲息的開始了。
修煉當然很重要,但是他暗暗祈禱的卻是另一個問題,他希望這一夜,好不容易擺脫了白壘的這一夜,他能尋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遁入空靈狀態前,白遲在腦中回憶了門縫的頭發狀態,確定他不會緊到開門不掉,也不會鬆到自己掉下來。
還沒有來得及進入植物人狀態,驗證那個讓他惶恐的問題地答案,白遲猛然一激靈,被驚醒了。
他第一個反應是,他今天的目的恐怕達不成了。第二個反應才是一般人該擔心的,他床邊的人——是誰?
第十九章 三丈紅綾
馬善被人騎,人善也被騎。
人騎馬是運動,馬騎人·獣x,人騎人是……哎喲,我爹來了,我要趕快過去了~~~~~~~~
——白遲
“你是白癡?”
透過朦朧的光線,依稀可以看到來人身材高大。他斜靠在床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似乎並沒有惡意,隻是他一身不曾掩飾的狷梟氣質,渾身的冰冷氣息,實實在在的告訴別人,他沒有的是善意而不是惡意。
這樣的人一定本領高強、心狠手辣,白遲想著,聽到外麵隱隱傳來的兵器擊打的聲音,他加了一句,而且身處高位。
這人和白壘不同,白壘真真假假的怪癖有很多,裝出的慈父和真實的潔癖,就這兩點,已經足夠讓他抓住,然後裝瘋賣傻了,可是這個人,一定不介意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