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一玩,他就倒黴,他真是不想……白壘活了。
你不活了那老爺得讓多少人死啊,我看少爺你是不想別人活了吧!
白南不知道自己不小心接近了真相,他趕著馬車,異常堅定的保持對自家少爺說出的話的無視無聞狀態。
為免裏麵的人再說出什麼了不得的話,他諂笑著開口,聲音無視顛簸噪音,傳進了馬車內:“少爺,這三天家裏你最大,白南還要請少爺多多關照呢!”一代新人換舊人,少爺你可別把他這個舊人換了。
“觀照是什麼東西?”白遲疑惑的問一句,觀照什麼的當然不重要,他臉上眉開眼笑,他怎麼忘了這茬呢,這三天可是他最大呢,那還不是想幹什麼就……他能想幹什麼呢?
笑意凝固,白遲低頭掰手指,想讓他的媳婦名符其實,這個,拍飛,他還不想死呢;想乘機逃跑,繼續拍飛,他要是真跑掉了肯定也是白壘故意的,不做無用功;想去回火殿喝茶聊天,這個,也許可以,可是要是莫知君要帶他走的話,煩惱;想……
不管想多少個,他最想的反而不會掰出來:怎麼讓大貓死,又保證小貓的存活呢?——這是個問題,他的問題。
……
吃罷晚飯,又接過想容遞過來的薑水,指指點點,嫌棄很久才在她的催促中喝下去,白遲把碗遞給想容,胡亂擦擦嘴感歎,裝一個太乖的白癡就是這點不好,人家為你好,你總不能反抗吧!
“少爺今天好玩嗎?”最近想容對白遲更疼惜,當他是陶瓷娃娃似的,語調都輕淺到了極致,生怕說大了,白遲就會碎了似的。
白遲自認是鋼鐵巨人,可是每當別人要給他套上什麼外衣時,他都欣然接受,他是喜歡換衣的鋼鐵巨人。
傻乎乎的點頭,白遲那個唇紅齒白,又兼天真純澈,可不就是個精致到極點的陶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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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容含笑揉揉他的小腦袋,“少爺現在洗洗就睡?”
點頭要應,突然不知想到了什麼,白遲有些遲疑的問:“我可以去放了白采嗎?被點穴,動不了,怎麼都動不了,很難受。”他說著眼中閃過一絲懼意,好像在害怕什麼。
想容看得分明,想到白南說的,白遲前幾天是從李寧侯手上救出來的,她一陣心疼,她可憐的少爺,也不知在那些混蛋手上受了什麼苦,要不是被那樣對待過,他一個弱智兒,怎麼會有那麼詳細的描述。
前些天還覺得那個送繡樓的做法有些狠,想容現在卻牙癢癢,恨不得有什麼更狠的手段都在華山那些人身上用用,那些人就是成百上千個,也及不上她家少爺一根寒毛。
可憐的李寧侯、可憐的華山,他們冤枉啊,他們招誰惹誰了,要是讓華山的人知道她這想法,怨氣恐怕就要超過竇娥的記錄了,可惜他們現在都忙於‘被’鍛煉菊花,隻怕是不會有機會出現於人前了。
第三十一章 小鬼當家
冬眠睡不著,思爹可安好,我其實沒有什麼想知道,堅定的認為你一死,不管啥問題都解決了。
長夜漫漫,無法睡眠,獻上如上詞一首,詞牌名就叫……‘敗類’好了。
——白遲
白采被點了穴,躺在床上木然的瞪著床頂,白南給她解開後,她依然不見動顫,白遲踮著腳在她眼前揮揮,眼睛都不帶眨的。
“白采。”白遲輕輕叫一聲,雙手絞著,眼神微微慌亂,似乎很是無措。
白采依舊毫無反應,直到白遲叫著,已經帶了哭音時,方才無奈的歎口氣,也不起身,她就在床上一轉頭,迎著白遲小可憐的眼神看了很久,開口卻是對想容說的:“你那是什麼意思,我白采還不至於做出遷怒的事。”
想容身體微側,一直警惕的站在能最快帶走白遲的角度,聽到她的話,她微微一怔,旋即含笑開口:“你現在難道不是遷怒?”這麼說著,她身體卻稍稍放鬆,知道白采大約是做不出遷怒白遲的事來的。
白采啞口,她雖然不擅於隱忍,但一向分的清明,想容作為白家的侍女,時刻護主是很自然的事,若是平時,她心裏定然還有讚賞一句,那這終歸是說明她也不過是個平常俗人,說什麼不會遷怒,可笑亦可歎。
“白采,你不要不理我。”白遲在邊上卻急了,想去拉她,卻又有些顧忌的樣子,那雙漂亮的眼睛也變得泫然欲泣。
白采澀然一笑,撐著身體坐起來,有些艱難的躲開白遲想扶的手,她看著麵前少年水汽越加重了的眼神,又是輕輕一歎,隻這麼一歎後,瞬間收起了那些陰鬱的情緒,再開口時,又恢複了爽朗:“我哪裏有不理你,我們可是夫妻,百年方休來這同船渡。”
白遲破泣為笑,小心試探著伸手拉住白采的衣袖,白采這次沒有躲開,他笑得更開懷了。
爬到床上,白癡的少年不會看臉色,無視白采的疲憊,非纏著她說話,白采一日未用飯,加上被點了穴血液不暢,這時隻覺得頭痛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