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來,那傢夥不就是去買個東西罷了,為什麼都快要半個小時了,連個影都沒見到咧?

難道--他也迷路了!

***

令武中當然不是迷路,隻是被某種細小的聲音吸引到一條窄巷。

「你們幾個鬼鬼祟祟,想對這個小女生做什麼?」

一手撐著剛買的折迭傘,一手抓根棒冰,令武中的出場姿勢實在有點可笑;不過樣子好笑,聲音卻讓人在炎炎夏日中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尤其,他瞥見小女孩茫然不知發生何事的小臉上,有對紅通通的眼睛,裙子甚至被褪了一半,他的眼神猝然轉為淩厲。

「你這傢夥,我勸你忘了你看見的東西,快快吃你的冰做個路人甲離開。」一名年紀看起來可以當小女生爸爸的男人,亮出一口黃牙,惡聲惡氣的警告這個破壞他們享樂的男子。

「如果我說我的腿黏在地上不想動呢!」該死,他最看不起這種隻會欺負女人的男人。

另一個禿頭男往地上吐出血紅的檳榔汁,「小子,你有種,你是哪條道上的?什麼名號?」

「小輩令武中,父母定居日本,令家武行第十六代弟子,沒什麼名號,或是名氣,平常隻喜歡教訓那些作奸犯科的無恥之徒,就好比各位長輩你們。」令武中哼了哼,完全不把他們當一回事,

「媽的,你耍老子呀!」

被他的話惹毛了,幾個持棍的中年男子準備好好讓那找死的傢夥嗚呼哀嚎一下。

「嗚!」

「哦!」

「啊!」

「呃!」嗚呼哀嚎聲果然此起彼落的響起。

不過,卻是他們自己發出的。

來不及看清楚令武中是如何動腳,幾個中年人一個個被踢平在地上。

「你……到底是什麼來頭?」好……好可怕的人!

令武中掏掏耳朵,聳肩,「剛剛不都說給你聽了。」

然後,他走到受驚的小女生麵前,「小妹妹,可以幫我拿一下棒冰和雨傘嗎?」他準備請警察把這些社會敗類帶走。

然而,背後卻傳來小小的驚呼聲,他眼角注意到一抹黑影,瞬間,令武中腳跟一蹬地,有力的腿迴旋一踢,正中想偷襲他的身影。

「我爺爺退休前可是跆拳道紅黑帶的教練。」他帥氣的摸摸鼻子,想襲擊他,門都沒有!

接著,又一個影子朝他撲過來,令武中眼也不眨,任對方抓住自己的肩膀,然後大掌一扭,輕易反折對方的手臂,以腳當軸旋轉,將對方摔開。

「再告訴你們,我爸爸是空手道的選手兼教練。」

說完,再來一個,他還是輕輕鬆鬆就把對方反製在地上,那種折手折腳的痛,讓對方鼻涕眼淚都噴出來。

「還有,我叔叔在日本是好幾屆合氣道比賽的優勝者。」

有人還是不死心,拿著木棒揮來,他頭一閃,拳頭快速朝對方腹部一擊……

他每露一招漂亮的招式,巷子另一頭就傳來讚歎聲,專注於動手動腳的令武中並沒注意到。

「我堂兄前不久才奪得日本柔道協會祈頒的獎牌一座。」

令武中拍拍掌,抖去衣角的灰塵,很輕鬆就把所有人打得落花流水,全都攤平在地上喊爹喊娘。

開玩笑,他從嬰兒時期學到的第一件事,不是走路,是蹲馬步,這些人想打贏他……省省吧!

豈知他頭才一扭,得意的表情全僵在臉上。

原本完好無缺的棒冰,隻剩下最後一小塊凝在竹棒上,而他,根本來不急大喊住口,就這麼「哇」的一口,全入了小女生的大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