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們四處打聽,知道林霖館暗中和黑幫勾結,有黑道勢力在背後撐腰,難怪他們敢仗著空有其表的武館為所欲為。大概覺得我擋了他們的財路,所以才找上我開刀,當然,如果我聽話退出,這件事就可以解決,但是以後類似的情況一定還會發生,會有更多的人遭到他們的威脅。」

「你打算怎麼應付。」她知道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我私下搜集了下少證據,道館裝設的錄像機,已經錄下他們偷偷派人來剪斷電線和破壞水管的影像,當然,我還有他們暗中和黑道交易毒品的相片。忘了跟妳說,最近道館多收了個弟子,記得上回與妳一塊跌落洞裡的少年嗎?他是個喜愛攝影的孩子,常常傍晚到戶外取景,就這麼巧,讓他拍到了一些不能見人的照片,這些證據我打算交給警方,相信事情很快就會落幕。」

任盈盈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崇拜目光瞅著他。「武,你知道嗎?我真要對你刮目相看了。」柔柔眸光中淨是讚歎。

他大可不用這麼麻煩,以他的能耐,直接一人殺到林霖館,就可以把那群人打得落花流水,好好教訓一下,還怕那夥人不乖乖聽話,可是他卻選擇了另一種方法。

「是妳說的,以暴製暴不是最好的方法。」他懂她的意思,瞬間,討賞的嘴臉出現,「既然佩服我,給個獎賞吧!」

「你多大了,還想要糖吃?」她彈彈他的鼻子,糗他。嗯,

「我不要糖,我隻要妳。」笑容裡多了許多變調的意味,頭慢慢的壓下。

粉掌及時堵住他準備貼上來的嘴,「你夠了沒?我們在外麵,安分點好不好!」

這傢夥就是一點也不害臊,光瞧他每晚正大光明到客房裡把她抱走就知道,外表心思成熟許多,但本質上還是那個惡質男。

「對了,既然你都安排好一切,為什麼還一臉擔心跑來找我?」她又想到另一個問題。

「早上我又收到一封恐嚇信,內容說我最重要的人已經被他們抓去,要我乖乖聽話。」

「咦?」她人明明沒事呀!

「因為他們抓錯了人。」一開始他也以為是她,嚇死他了。

「抓錯了人?」這麼糊塗?

「他們抓走的人是小珊。」

一抹戲謔在黑瞳裡閃過,像是在嘲諷那些不知死活的人抓錯了對象。

早在小珊遲遲沒回道館時,他們就隱約有了一種假設,而再看到隨信封附來的發圈,他就更加確定,對方確確實實抓錯了人,因為那發圈是嶽靈珊早上出門綁在頭上的。

能讓連續五年獲得日本少年組空手道總冠軍的嶽靈珊束手就擒,除非對方也是武道界的佼佼者,不然就是小珊故意被抓,當然後者的可能性最大。

問他不擔心嗎?錯,他不僅擔心還兼頭疼咧!因為,小珊一衝動起來,癱倒在地上的人數可不亞於他這個做師兄的。

***

事情進展的相當順利,如令武中所說,嶽靈珊還真是大鬧了林霖館一番。

她本無意去鬧場,隻想乖乖做個人質,等待江湖那幫徒子帶著警察來救她,這樣人贓俱獲比較好定案,反正由她做人質總比任盈盈來做好,至少她能自保。

怪就怪在這些人不該起了色心,一個個藉機想吃她豆腐,這才讓她動了怒,掙脫鬆鬆垮垮的繩索,不客氣給他們人人上了一堂尊重女性的課程。

所以,當警方獲報趕到現場時,隻見一名理當是「受害者」的女主角,站在一群躺平的「擄人犯」間,身上還掛著一條淚滴的「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