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直接現成就能吃的。
她沒信林籬會下廚,隻當是為了討好她媽。
顧時宴走到林籬身邊,掂起腳和他咬耳朵:“你不會是逞強吧?不會做就不做,沒事的。我媽廚藝還蠻好的,平時我爸在家給她打下手。等會我收拾一下東西,也去幫忙就好了。”
“那怎麼好意思。”
他笑了笑,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放心吧,不會翻車的。”
林籬轉身,跟著顧母進了廚房。
同時,也回答了顧母剛剛問到的那個問題:“我大學時期在外麵租房,自己住過一段時間。會做一些簡單的菜式,和時宴去超市買了需要的食材,等會給您做一道常常。”
顧母自然是被逗得合不攏嘴,連連說好。
林籬脫下外套,裏麵穿了一件淺灰色和白色拚接的毛衣。
他從顧母那裏,領了一條圍裙——這都是平時顧父打下手時穿的,如今被他套在身上,加上冬天穿的厚衣服,就顯得圍裙有些小,都蓬鬆了起來。
男人徑直朝她走來,到她麵前,自動自覺地轉過背去。
圍裙後麵的兩條繩子還鬆鬆垮垮地垂著。
兩人一句話沒說,顧時宴卻已經懂得,他需要她做些什麼。
她拿起係帶,交差,折疊。
打了個好看的蝴蝶結。
隨後,顧時宴拍了拍他的後背,走向林籬身前,仰著頭問他:“真的沒問題?”
“當然。”他摸摸她的腦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得到了某人的保證。
顧時宴這才放心的走開,前去自己的臥室。
房間還保持著她離開家之前的樣子。
手指一抹,拿起來一瞧。桌麵上也不見一絲灰塵。想必是今天媽媽打掃家裏衛生,連帶著她房間,都一並清掃過了。
她彎唇,心裏暖了下。
打開行李箱,把自己出門買的一些需要帶回來的東西,依次歸類放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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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顧時宴收拾好東西。
廚房那邊的晚餐,也準備好了一半。
爸爸今天的活兒都被搶走了,這會正無聊地坐在沙發上,撓著安安的下巴,和它鬧著玩兒。
安安是家裏養的一隻貓。
顧時宴上學時期,在路邊撿到,本想著每天喂它點什麼,沒想到喂了幾次後,安安直接跟著她走了。
好在,顧父顧母也並不反對在家養小動物。
安安便成功成為了她們家中的一員。
而名字,是顧母取的。
有安全、平安之意。
父母最大的心願,便是兒女平安。
顧母與顧父也不例外。
他們是希望顧時宴一個女孩子,獨身一人在外頭闖蕩,身邊少幾分危險。演員這個職業,雖然回報比普通人要多,但所需要付出的努力,也是常人無法比擬的。
顧時宴走過去,從顧父手中,抱起那團柔軟的小家夥,努著嘴,和它碰了碰鼻尖。
“哎呀,我們安安有沒有想姐姐呀?沒有姐姐的日子,安安過得怎麼樣喔,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呀。姐姐拍戲的時候都想死你了嗚嗚。”
她腦袋埋進安安的身體,蹭了蹭。
安安“喵喵”叫了兩聲。
顧時宴抬起腦袋,把安安抱進懷裏:“走,我們去看看哥哥在廚房忙活得怎麼樣了。”
安安不吵也不鬧,抱在她懷裏怪得要命。
一雙琉璃色的眼睛睜著,好奇而無辜地打量著周圍。
顧時宴帶著它,走進廚房。
林籬握著刀,手腕貼在案板上切菜。
男人自帶矜貴氣質,一把青翠的小蔥在他的手底下,也愣是切出了詩情畫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