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英氣的臉頓時漲得通紅。隨即又大步上前,握著他的手就急急忙忙解釋道:“不不不!我跟那丫八杆子撥拉不著,啥關係也沒有!你……你就當沒看到好不好……”
“原來你跟教授是戀人?”許安壓根就沒聽清楚他說得什麼,喃喃地問道。
誰知道方程聽了這話反應卻大得不得了,一下就炸毛了:“誰跟他是戀人!老子跟他才沒關係!”
“可是……如果不是戀人,你們……你們為什麼要親嘴?”而且還吻得難舍難分,激烈程度光是教人看著就臉紅。
“我……”方程頓時語塞了,結結巴巴地找借口:“老……老子喝醉了!嗯!對對!老子就是喝醉了!”末了還重重地點頭,也不知道是在企圖讓許安信服,還是在安慰自個兒。
可是他身上一點酒氣都沒有啊!這個謊言太拙劣了。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閆非梵皺著眉頭不耐煩地出聲趕人:“好了,東西都送上來了,你可以走了。”
“哦哦!”許安連忙點頭,也不顧身後方程的叫聲,撒腿就跑。
這廂方程瞪著被“砰”地一聲帶上的房門,心中的小火苗兒“劈裏啪啦”地燃燒著,一回頭便破口大罵:“X你爺爺的,你丫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閆非梵坐在沙發上,從口袋裏掏出煙來就要點,卻被方程一個巴掌拍掉在地上。他也不生氣,聳了聳肩,就是不說話。
“你丫這是默認不?是吧!是吧!”憤恨地上前揪住他的衣領:“我就知道!為啥小安會偏偏在這時候出現,果然是你這王八羔子設計的!老子真是瞎了一對狗眼才會莫名其妙地被你丫給忽悠了!”
說完便憤怒地往門外走。
閆非梵依舊悠然自得地坐在沙發上,“不留下來吃飯麼?”話是這麼說,卻一點也沒有挽留的意思。
“吃你老母!”方程已經走到門邊,回過頭來呸了一聲,小聲地罵了一句:“禽獸。”然後狠狠地帶上門走了。
閆非梵笑意吟吟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去玄關把托盤端過來,一邊搖頭晃腦一邊道:“跑吧,跑吧,有機會慢慢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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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十點了,許安收拾收拾就下班了。
走在酒吧和車站的那段路上,一直在回想剛才看到的畫麵。在被自己撞見兩人的親吻時,教授似乎一點都沒有秘密被發現時的慌張和恐懼,又或許……在他的眼中,這種問題根本就不算是見不著人的秘密。
而方程,他的反應與其說是驚恐不安,倒不如說是蹩腳地欲蓋彌彰。
教授、方程、駱遙、閆莫……原來身邊有這麼多同誌。為什麼他們可以那麼坦然?他們難道一點都不在乎外界的眼光嗎?一點都不介意別人是怎麼看的嗎?
是他們太豁達,還是自己太想不開?
這樣的問題讓許安無法不在乎。
回到家裏已經是快十點半了,剛一打開門就聞到一陣濃濃的酒氣,客廳大燈是開著的。閆莫正半倚在沙發上,因為醉酒臉紅通通的。
他喝酒了?
許安趕緊放下包走過去,一轉頭卻看見宋臨正拿著毛巾從房間裏走出來。
他臭著一張臉,冷冰冰地問道:“你去哪兒了?”
“我……我去兼職了……”許安局促地揪緊衣擺,麵對冷漠且對自己有著敵意的宋臨,許安總是泰然不起來。
宋臨哼了一聲,倒是沒再說什麼。
看著他正扶著醉得不省人事的閆莫給他擦臉,許安慌忙上前:“我來就好了!”說完便想要接過他手上的毛巾。
誰知道他身子一閃,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誰讓你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