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髒話,驀地收緊手臂,把那人攥在懷中,心跳如擂鼓。
那人艱難地掙開他的鉗製,從他懷中探出頭來,笑嗬嗬地問:“你呢?”
“我愛你!小安,我也愛你!”依舊抱著許安的身體因為肌肉的繃緊竟然在微微地顫唞。有力的手臂環住他的腰,他貼近,頭湊到許安頸邊,輕輕的摩挲著,噴在頸邊的灼熱氣息引起一陣酥|麻。
許安輕輕地顫唞著,抬起頭來吻上他的唇。閆莫一怔,立刻熱情地回吻他,瘋狂地將舌頭伸進對方的嘴裏,極盡纏綿地吮_吸啃_咬著,兩人瘋了一樣地熱吻。
攀住閆莫的肩膀,生澀地舔舐他的喉結。閆莫低吼一聲,狂_浪地卷上他柔軟的耳垂,又執起他的下顎吻上他的唇。
接近霸道的吻傳遞著讓人心安的溫柔。
“你不能甩開我,我也不會離開你,嗬嗬,絕對不會!”許安揪緊他的衣袖,指尖泛白,喘_息著低語。
“當然,我們會幸福的,一定會。”
理了理情緒,閆莫放開許安,將他重新按回副駕駛座上,閃著灼光的眼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乖乖坐著別動,我們回家。”
說完便轉過身去發動油門,不再言語。
誰都知道“回家”之後他們要做什麼,誰都知道。
閆莫一邊操縱著方向盤,一邊分神留意著副駕駛座上的那人,生怕他又不安分地粘上來。隻是這一次,那人似乎聽話得很,腦袋微微側歪,抵在玻璃窗上,像是睡著了。這才放心地將視線收回。
伸出手去揉了揉他的發,笑得好不滿足。
這就叫做“酒後吐真言麼”?
未必。
許安真的睡著了麼?並沒有。
他睜著眼,並非醉眼朦朧。
望著車窗外快速向後退的街景,眼神清明得很。
隻能借酒裝瘋地把心裏話說出來,誰能說這不叫悲哀呢?
你給我多一些信任,我給你一輩子。
閆莫推開大門,客廳的大燈是亮著的,許平正在廚房裏倒水。抬頭看見許安喝得醉醺醺的樣子,不由得皺起了眉毛。
她放下水杯走過來:“怎麼喝成這樣?”
閆莫衝她無奈地苦笑:“我就離開了一會兒,回來時就成這樣了。”
許平有些責怪地睨了閆莫一眼:“他從來沒喝過酒的。”抿了抿唇,走上前去拍了拍許安的臉:“小安,小安。”
那人緊閉著的雙眼微微掀開一條細縫,茫然了一陣,然後嘴唇一咧,兩頰頓時浮現兩個深深的酒窩,笑嗬嗬地往許平身上倒:“嗬嗬,小平……”
許安再纖細再瘦弱,總歸是個男孩,毫無預警地往自己身上一倒,許平一個踉蹌慌忙扶住他,差點往後栽倒。
閆莫趕緊將人拽過來按在懷裏,對許平抱歉地笑了笑:“他醉得不輕,小平先去睡吧,明天一早還要去醫院照顧伯父,我去替他把澡給洗了。”
許平眯著眼睛打量了他好一陣,又看了看許安,隻見他眯著眼睛對自己嗬嗬一笑,然後又把頭靠在閆莫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似乎是睡著了。
這才微微點頭,“嗯”了一聲就回房去了。
閆莫低頭,看著懷中兩頰泛紅的少年正睡得安穩,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強抑住下腹奔騰的欲_火,把人給帶到了主臥室。
將他放倒在床上躺好,扯下領帶和西裝,從壁櫥裏拿了浴袍和睡衣轉身去浴室放水,為了怕他第二天早上宿醉頭疼,還特地滴了幾滴精油下去。
出來的時候,床上那人裹著被子睡得又香又甜。閆莫走到床邊微微傾身,剛想要把人抱起,那人卻突然伸出雙手勾住自己的脖子把他拉了下去。
下一秒炙熱的唇瓣便迎了上來,閆莫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卻已經張開了嘴把舌頭給伸了進來,急切地勾纏住自己,吸_吮啃咬,閉著眼睛呻[yín]。
咬了咬牙關把他推開,雙眼早已被情_欲占領,不複清明,抱緊他低聲喘熄:“告訴我,喝醉了之後的你都是這麼熱情麼?”
許安雙眼迷蒙,被吻得紅腫的唇瓣微張急促地喘熄著。他抿起唇,眼睛笑得都彎成了月牙,摟住他脖頸的雙手緊了緊,不停地呢喃:“阿莫,阿莫,我愛你,嗬嗬……”
閆莫哪裏見過這樣的許安,下腹本就極力遏製的欲_火頓時燎原,雙腿之間的欲_望更是脹痛難忍。
既然難忍,又何須再忍?可是這小子不要命地勾引他在先的。低咒一聲咬住他圓潤的耳垂,粗嘎地笑道:“這可是你自找的。”
許安被他咬得瑟縮,隨即又咧起嘴巴嗬嗬直笑,嘴裏依舊不停地嚷嚷著:“我愛你,阿莫,我愛你……”
許安這人平時本身就拘謹又保守,別說是愛了,就連一句“喜歡”,任是閆莫如何威逼利誘都不一定肯說。可如今,喝了酒之後的他居然有事沒事就把“我愛你”掛在嘴邊勾引人,閆莫每聽一次便激動一次,每聽一次便情動一次。
酒這玩意兒果然是個好東西啊。閆莫當下便決定以後一定要把這小子培養成無酒不歡的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