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3)

湖上傳的那麽神,也非空穴來風。”

“哼,駱家莊也沒甚麽本事,本就是漠北一圈兒上最次的門派,叫人滅了是遲早的事兒!”張大老板再喝口酒,“至於那甚麽星辰樓的,還不是欺軟怕硬專軟柿子下手?消息散布了一個月了,怎麽不見他們當真來找我張氏鏢局?還不是怕了爺爺我?”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一眾人也就笑了,遂不提這茬兒,正巧舞妓與樂師到了,便吃酒觀舞。

樂師弓著背,雙手捧著個琴,忙不迭低著頭見禮。那舞妓蒙著麵,隻露出一雙含情目,眼帶桃花,湖光瀲灩一般柔情蕩漾。身量高挑,一頭黑發如墨染一般。高高挽起,斜斜插著一根翠玉簪子,散著一縷落在肩頭。穿著一襲寬袖裙子,蓮步輕挪,窈窕萬芳。

樂師落了座,試了音,隨手一揮,樂聲傾瀉而出,流暢自如。舞妓自是隨著樂聲而舞,旋身點地,掌中飛燕一般,腰肢柔韌,手指纖長。目光如水,直叫人沉醉其間。

一眾人看的心神蕩漾,不可自拔。張大老板兩隻眼睛直勾勾盯著舞妓的臉,咽口口水抹了一把大胡子。

那舞妓一笑,且行且舞,進到張大老板身前深深一躬,雙手按在他腿上。張大老板隻覺得渾身一陣燥熱。而舞姬卻隨樂而動,身子往後退開一點,雙手卻又往上一步,跪在他身前扭腰而笑。張大老板順著舞妓臉往下看,便見著一段白嫩的頸子,下頭兒隱隱露出的鎖骨和——那舞妓揚一揮,袖子掩了胸`前,嬌媚一笑,回身再舞。旋過幾圈,再回來時,雙手早輕取過桌上酒杯奉上。

張大老板盯著對麵那笑眸轉不開眼睛,直直伸出手去握住送酒的手,舞妓卻輕笑一聲棲身而上,往前將酒送入他口中。張大老板下意識張開口飲下酒去,順手一帶,那舞妓低呼一聲便落入他懷中,一條腿似無意跨上他腰間,輕輕磨蹭。

張大老板忍不住伸手想揭那麵紗,舞妓卻一笑推開他手,雙手托住他雙腮,仰麵迎上去。

張大老板隻覺得腰間那腿緊緊扣住自個兒往前拉,不由心內邪火騰起,伸手攬住舞妓的腰就要香在麵上。而那舞妓卻雙目含笑,撅起嘴來往他麵上吹氣。張大老板不由閉上眼睛,一隻手往舞妓胸`前摸去——

平的?

張大老板不由張大眼睛,不等他出聲,喉間頓時一緊,劇痛襲來。下意識想一腳踢開身前人,卻被那腰間的腿纏住動彈不得,托著臉的手指早已扣著他喉間,

張大老板瞪大眼睛:“你,你——”

那舞妓卻笑出聲來,雖是清亮,但仍舊是男子之聲:“張大老板,你好急色啊——”卻又一笑,“不過張大老板若是把胡子剔了,想必還是美人兒。隻可惜,你沒剃,那我也不好憐香惜玉啊。”說著左手一晃,腰帶化作把軟劍割過他咽喉,頓時血流如注。

張大老板一句話來不及說,倒在地上。旁邊的鬼頭刀冷冷泛著光,倒像是個笑話。

周圍樂妓見著紛紛呼號驚走,撞翻了桌椅杯碟,一地狼藉。而那幾個老板目瞪口呆麵無人色,沒等回過神來,那樂師已拔下琴弦數根指在他們項上。

那舞妓淡淡一笑,回過身來。血液順著那柄銀光劍滴在他裙子上,分外妖豔。

“你,你們是——”

那舞妓輕輕一笑:“我那就是那個男女不分的陸十三。”

這幾個字一說,那幾個掌櫃的嚇得麵無人色,噗通一聲跪在麵前隻喊饒命。

陸十三拉拉袖子取下麵紗坐了下來:“你們倒說說,我是男,還是女啊?”

幾個人麵麵相覷,這說話這氣態,分明是男的,但剛才那柔美之態,卻又比女子更甚幾分。便說這種臉…說是女子,多了些英氣,說是男子,又添些媚態。可如今這節骨眼兒上,一個字錯,說不定就是腦袋不保,誰敢說呢?隻管磕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