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3)

心默默把酒杯洗了,把喝空的酒瓶擺到玄關處,回身坐到丁霎身邊。

他很享受此時此刻的狀態,丁霎就在他身邊,自己可以放肆地打量他,不用躲閃他的目光,不過在意自己的舉動會讓他生氣或是尷尬。

喻心之前總喜歡躲著,但他現在已經邁出了最重要的那一步,他不藏了。他把所有的情緒表現在舉手投足中,露出一點點情絲勾著人,不太有進攻力,卻又無比明顯地展露著喜歡的意思。

他破罐破摔地想到,睡都睡了,再偷吃一口也不虧本!

喻心伸出手,一點點靠近丁霎,幾乎要貼到他身上了。兩個人的距離近得對方眨一眨睫毛,臉頰都會癢癢的。

“唔……”丁霎難受地哼哼,喻心立刻彈回原地。

“我剛剛這是睡著了?”

喻心的眼神四處亂飄:“大概吧。”

丁霎保持後仰的姿勢,用手去摸索桌麵:“酒呢?喝光了?”

喻心看他凸出的喉結,覺得腦門都熱起來了:“對啊,喝光了。”

丁霎皺皺眉,沒再討酒喝,他迷蒙著看了一眼喻心,見對方全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也不好開口趕人:“那什麼,我們聊點別的好了。”

喻心撐著沙發要起身:“你這有牛奶或者茶麼,醒醒酒。”

丁霎抓著他的手,讓他再次坐到自己身邊:“沒事,等等我自己弄,先聊會兒。”

喻心感受丁霎的手掌奇熱,燙得自己心癢難耐,他順勢靠得更近一點,結結巴巴道:“那……聊什麼?”

“都行吧,家庭、工作或者娛樂八卦,嘿嘿。”他見喻心沒接茬,壓低了聲音,“其實我想問那天的事情。”

喻心眼皮一跳:“那天?那天怎麼了。”

丁霎這會兒又扭捏起來,哼哼了兩聲說道:“就、就想問問,我活兒怎麼樣?”

這些話他在清醒時是絕對說不出口的,但此時他借著自己喝了酒,終於問了那個所有男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喻心的臉熟透了,在丁霎的注視下無所遁形,嗯嗯啊啊地打著馬虎眼:“就、就那樣唄。”

“哪樣啊你說清楚嘛。”丁霎戳了戳他的手臂,“那天你都哭了。”

喻心一愣,那是自己內心對多年暗戀的哀別,心靈的感受遠大於禸體啊。

他哪裏想得到,上過床了,轉眼還能靠在一起討論那天的情形。

丁霎眨著眼睛,一臉期待地等著他的回答。

喻心捂住臉:“我的天……”

過了好一陣,他終於組織好語言,放下手看向丁霎。

……

丁霎等了老半天沒等到答案,身子往後一仰,又睡過去了。

喻心哼哧著抓住丁霎的手臂把他從客廳拖到了臥室,在衛生間隨手拿了一條毛巾為他擦了擦臉,然後靠著床頭看他。

喻心都舍不得眨眼。

看了一會兒喻心起了壞心思,懷著鬼胎幫丁霎脫去衣褲。

喻心的手指發麻,哆嗦著摸了摸丁霎□□的手臂,接著,食髓知味般,更近一步地摸上了他的肩頭、胸膛,還有……

什麼愛是想要觸碰又收回手,明明是他躺在你麵前你就想睡了他!

丁霎知道自己喝得有點多,他從不信借酒消愁那一套,可腦子裏一出現竇欣的影子,他就忍不住想抿一口酒,不知不覺地,就喝迷糊了。

他感覺自己被喻心扶上了床。背後都是汗,他有些不耐地動了動身子,卻又使不出力氣下床衝澡,心想就這樣吧,明天再說。

結果沒一會兒,他就被脫去了外衣,身子陡然一輕,涼涼的蠶絲被覆在身上,好不舒服,他的意識再度陷入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