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將軍的書房裏,頭發花白的管家一直低垂著頭顱,而雷馭虎則懊悔地坐在虎皮大椅上,良久,雷馭虎沉聲問道:“少將軍他人呢?”
“聽說是去追那個背著琴囊的女孩子去了。”管家急忙回道。
“唔。”雷馭虎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望了望外麵的花草,“聽你所,和少將軍一起回來的,還有六個人是嗎?”
“沒錯,不算少將軍和哪個負琴女子,還有四男一女,氣質皆是不俗,現在就在後院的偏房候著呢。”
“走,隨我去看看他們,我堂堂護國將軍,怎能失了禮數。”雷馭虎微微一笑,當先推門而去。
不多時,雷馭虎和管家便來到了後院偏房,管家上前敲了敲門,道:“客人們,護國將軍要進來一敘。”
話說出去了半天,卻不見屋內有人回應。管家心中一驚,退到一旁,將目光投向了雷馭虎。
雷馭虎心道奇怪,直接推門而入。隻見屋內空空蕩蕩,隻有一張宣紙孤零零地躺在幹淨的桌麵上,旁邊還有一支飽蘸濃墨的筆。一陣微風吹來,那支筆接著風力滾落在地,甩出一串墨跡;而那張宣紙也乘風欲飛,飄飄不止。
雷馭虎眉頭緊鎖,急忙上前拿起那張宣紙,看筆跡,應該是兒子剛剛寫的,墨水還沒幹。
“父親:其實我本來不想回馭虎城的,但是我們要去遠在西邊的西牛賀州,沒辦法不經過馭虎城。回到家裏,發現父親並沒有改變,我也心甘情願接受懲罰,畢竟我這一走就是八年。隻是這八年,過得比我之前的十八年都有意義。我不僅認識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幾個朋友,也有了自己一生的伴侶。”
“別以為我交的朋友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狐朋狗友,其實我是想不辭而別的,但是在邊城的極力勸諫下,我還是決定給你寫這封信。不是為了向你證明什麼,隻是想告訴你,我在外麵,過得很好。”
“父親,邊城說生命本就是一次次相聚加上一場場離別,聽他這麼一說,我便不再悲傷。父親,我向你保證,有那麼一天,我還會回來的。父親,父親,我敬重你,卻仍舊要離開,因為我的天空,和邊城的一樣,都在那最高最遠處……”
雷馭虎鐵打的漢子,看著看著,便濕了眼眶,他將兒子寫給自己的信放在桌子上,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護國將軍府門口。
值守的衛兵見將軍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跑了進來,心中疑惑,剛剛是見少將軍跑了出來,再進去,這次怎麼輪到護國將軍跑出來了呢。
“看見少將軍沒有?”雷馭虎許是長時間沒有活動,又或是有些老了,跑到門口便氣喘如牛,拄膝問道。
幾名衛兵麵麵相覷,“不久前少將軍不是和一個女子進了將軍府嗎?”
這個時候,老管家才跟了過來,汗流浹背。
“劉叔,咱們府上的院牆不矮吧。”
“嗯,有將近五米的高度,”老管家正奇怪為什麼雷馭虎會問這個的時候,忽然想通了,驚訝道:“將軍,您不會是認為少將軍他們翻牆而去的吧。”
“剛剛少將軍在信裏數次提過一個人,叫什麼名字來著?”雷馭虎語速很快,焦急地敲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