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一擺一擺，很是悠閑。
沙發上，也留下了那不堪的痕跡，估計不是輕易能處理掉的，尤其是在棉質的沙發上。
浴室裏，兩個人坐在浴缸裏，賀司瀟向前靠著，任由夏程巍為他掏幹淨殘留在體內的液體。
抱回到臥室上了藥，還是不說話，還是任由著在自己最私密的地方進行傷口處理。像一個破敗的布娃娃一樣隨便主人處置，不反抗，不鬥爭，也不奉承，不妥協，隻是隨便而已。
“和我說話，寶貝。”捧住呆了很久的人的臉，換上幹淨的睡衣，擦幹淨頭發，還是像個小娃娃。
“想聽什麼？”抬眼對上夏程巍的眼睛，從他眼裏看到的自己，又像手術後剛剛醒來的人。不再是那樣的一個人了。閉上眼睛做了下調整，再次睜開，看到的自己，活了一般。揚起嘴角微微一笑。“不喜歡這樣的我嗎？你早就知道我和常邵宇的關係的，不是嗎？你不知道的是，除了你，除了常樂，還有第三個人也像你這樣抱過我，而且也能讓我說恨他。……當然，你那麼聰明，或許早就已經知道了，不是嗎？在你的眼裏，心裏，賀司瀟是一個沒有秘密的人，他的一切，你都看得真真的，吃得死死的。”
“告訴我他是誰。”因為我不想再去分析再去猜測你的事情。
“你那麼聰明，猜不到？”往前貼上自己的臉，用嘴唇磨著夏程巍的耳垂。“不過也是，想抱我的人那麼多，到底是哪一個呢？真不是那麼好猜的，對吧？嗬嗬，在這件事情上，你其實很沒有自信，不是嗎？不過看到我們的交情上，給你幾個選項，再給你猜測三次的機會，猜對了，再讓你上幾次？”
“賀司瀟！”夏程巍抓住賀司瀟的肩膀，狠狠地將他拎了起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以為我在乎那個嗎？你看不出我的心在痛，看不出那是因為我知道你比我更痛嗎？你真的不相信，不知道，你對於我，是多麼重要的存在嗎？兩年了，我們之間的一切，有過半分虛假嗎？愛Mickey又怎麼樣？因為他值得被人所愛，因為你也愛他，不是嗎？失去他的人不是你一個，無可奈何的人不是你一個。但是你可以怪我們，怪我們所有人，而我們呢？Mickey是連環殺手，那一槍，對於他，是最好的結局，你不知道嗎？看著他以後崩潰，看著你的清昊哥哥，看著你的爸爸媽媽自責痛苦，你即使飛到了天上，成了他們的守護天使，就能安心嗎？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隻傷害過你一次，就是剛才，而也是我，為你治療了傷口，很快，它就會好起來，就和從來不曾傷過一樣。那麼，另一道傷口呢？你要自己治療才會好。我說了，一開始就說了 ，原諒自己吧，賀司瀟，原諒自己，為什麼不願意？為什麼一定要我說那麼明白？你明明就知道，你知道的。對，你知道，是知道，知道我，早就愛上你了。”
眼淚什麼時候流下來的沒有注意，魂似乎飄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對不起，寶貝，我從來不想傷害你，因為你，和我自己一樣重要。”
“我怕我停不下來了，巍，怎麼辦？”賀司瀟就像一個小孩一樣趴在那個讓自己溫暖的懷裏大哭起來。
知道那麼多事情的你，是不是也知道，你的寶貝，也殺人了？還不是連環殺手，可我們都明白，連環殺手不是真的在殺了幾個人之後出現的，而是在殺第一個人開始，就已經存在了。
讓我停下來吧，巍，不要再考驗我了。除了小琪，你是我心裏最大的缺口，一定要愛我，一定要。
作者有話要說：需要解鎖最後一節
俺真不是故意拖那麼久的
II 複仇 —— 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