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天就會戴了，嗬嗬，清昊，小瀟還是很愛漂亮吧。”
“你們都很愛漂亮。”自然地抬手輕擰了下眼前人的鼻子，又意識到什麼似地很快轉過了身，做了個深呼吸調整。隨手拿起外套再次轉回來時，又恢複了常態。“小瀟，我們現在就去看賀嗎？我要去接他。”
“現在就去，已經，拖了太久了，小琪，一直在等你，隻是清昊，小琪……已經死了。”
“我知道，所以我也想通了，不會給你壓力。以前我對夏程巍說，我要把你帶走，我也真的那麼想。”華清昊搖了下頭，眼睛避開了賀司瀟。“小妹前些日子找我，跟我說，她的小瀟哥哥很愛夏程巍，小琪哥哥很愛我，他們兩個都是一個脾氣，問我是不是理解，是不是想小瀟幸福。”
“清昊。”
“我懂了，小瀟，真的。像我之前在這間房間裏對你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我都記得，清昊。”上前一步，把退縮的人抱住。“不要拒絕擁抱，因為你懂了，不是嗎？”
“小瀟，給我5分鍾，不要動，好嗎？”三年，第一次，在第二個人麵前痛哭。
賀司瀟聽話地隻是站著，感覺肩頭慢慢印濕。我和賀，我們的未來已不存在。但是你不一樣，你還有很多明天，還有很多的機會，所以……請好好生活下去，我想你……幸福。華清昊的話不在耳邊，在心裏，是賀司瀟對自己的期許。不管現在夏程巍在哪裏，想什麼，他都要去把他追回來。
帶著華清昊去看小琪時，賀司瀟一直扶著他，就怕他一個沒注意就摔倒了。那是華清昊在碼頭暈倒後第一次看到他的賀。不管表麵裝得多麼平靜，那紅腫的眼睛和微顫的手也都暴露了出來。
“清昊。”
“我沒關係，進去吧，也是時候，接賀回家了。”
和幾天前賀司瀟進來沒有任何區別。小琪還是那樣安睡著。屋子裏，飄著淡淡的香味兒。
“賀。”華清昊緩緩地移到水晶棺材前，抖著手滑上棺麵，在小琪臉部上方輕撫著。“他看上去，就像睡著了，像一個小王子。……我想去親吻他，把他吻醒，可我知道，一旦打開，他就無法再這樣完美地保存下去。我必須做一個選擇，不是嗎？小瀟，這個人，你認為，真的是你的小琪，是我的賀嗎？”
“小琪……是天使，對吧？”
“那……就讓他飛吧。”
III 釋放 —— 58
華清昊說要帶他的賀回家，賀司瀟沒有辯駁，Ju爺已經不會再來這裏了，他也不會來了。
一個人開車回去，在E城的街道上瞎逛，看著天一點點亮起來，在路上買了早餐回到新的居住地。很現代化的別墅式獨立樓房，到有些莫景東的風格。房子是以司空的名義購得的，如果不出意外，他才是真正接替Ju爺位置的人。而Ju爺，那次回來，在車上就睡著了，一直到賀司瀟離開去見華清昊，幾天過去了依舊沒有要醒來的跡象。他睡得很沉很安穩，到有點像水晶棺材裏的小琪。
下了車進去，見到司空的車已經在了，把早餐遞給了來開門的一位仆人，徑直去了二樓的大廳。和昨晚離開時唯一的區別是，沙發上又多了一個人。而常邵宇和羅陽似乎一宿未睡。
“我帶了早餐，一起去吃吧。”賀司瀟邊走邊摘項鏈。“哦，還有這個，給你們誰？”
“他回去了？”司空伸手接過，攤在眼前細細看著。“把小Mickey也接走了？這個是他給他的？嗬嗬，臭東西，拿我送的東西隨便送人，真是，屁股又癢了是不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