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廚藝好,難道就沒想過,也許都是我在伺候他?」

看著她一臉期待的樣子,鬱毓直接板著臉破滅她的暢想:「我要是相信你這句話,就讓我現在掉下去。」

昌辭白了她一眼,然後悠哉的看著晴空萬裏。

倒是鬱毓微微坐直身體:「托你的福,我有幸嘗過一次辛廳長的手藝,就前天。」

昌辭不解:「你去找我啦?」

「是啊。」她想起來這事兒就鬱悶:「真倒黴,去兩次都沒看見你半個人影兒,你是不是故意的!」

「嗬嗬,誰讓你不提前打個電話。我還一天24小時等著你啊。」昌辭滿不在乎的說著,不過還是忍不住問她:「誒誒,你見過他兩次啦。怎麼樣,我選的男人還不錯吧?」

順著她的話,鬱毓腦海中很自然地浮現出了關於那個男人的模樣。那些畫麵儘管簡短,卻是異常清晰……

不過轉瞬間她就吐起舌頭:「不怎麼樣!」

昌辭不信,權當這是她的嫉妒心在作祟:「是嗎?有本事你當著他的麵說啊。」

「我才不自找死路。」她立即縮了一下脖子:「那個男人嚴肅起來太可怕,我真擔心你這樣的腦袋是不是得天天氣的他冒煙啊?」

「鬱毓我警告你!」昌辭突然嚴肅的對她發出警告:「你平時應該多想想我的優點!」

然而就是這句話卻差點兒讓鬱毓一口橙汁噴出來:「昌辭哈哈……你、你這逗我笑的功力可是一點兒都沒有退步哈哈……」

昌辭閉眼歎氣,真是交友不慎!

「別笑啦!」

她正式製止她的傻笑。耳邊依舊是清爽的風兒,倒是這一嚴肅,昌辭的情緒似乎也跟著低落下來……

鬱毓敏[gǎn]的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收斂了剛才的嬉皮笑臉。

昌辭告訴她:「我爸媽下午就要下飛機啦。」

原來是這樣,看她這幅表情鬱毓就什麼都明白啦:「你現在發愁有什麼用啊,說服他們才是關鍵。」

昌辭微笑看著她篤定的眼神。果然,除了聞璁,她是最瞭解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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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聞裡麵一如既往的安靜。像是一個富麗堂皇的鬼屋,這就是穆羅對這棟大樓的理解。

今時今日,再站在這麵光芒異常強烈的鏡子牆壁跟前,因為少了那個人,穆羅覺得連眼前折射出來的光都像是一把冰刀。

章時珩昨天已經辭職,想到這個男人,穆羅第一次在自己麵前低下了頭。

「帝聞不歡迎這麼頹廢的員工!」

穆羅原本低落的心情,因為這聲音又加重了幾分。她皺眉抬起頭……

「你不也一樣。」

看著她依舊輕鬆笑對的話,聞璁冷笑:「你用這幅無害的模樣,騙過多少人?」

如此傷人的話語,是她第一次對穆羅說出。就算穆羅再怎麼假裝不經意,也不可能在這樣的諷刺後,置若罔聞。

她緩緩轉過身,與她四目相對:「我從沒有想過要騙你。」

「可結果並不是你期望的那樣兒。」

這一點讓穆羅無法反駁。對於已成事實的誤解,她沒有解釋的必要。她沒有力氣的靠著身後的鏡子:「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她明白,是該好好談談的時候啦。

聞璁雙手插著褲兜,依如曾經的直爽簡練:「兩個月前,在那次會議上,你失態的不像你。」

當時……

穆羅慢慢回憶起來,不禁自嘲:「我還以為是因為告密才暴露了自己。原來,你早就清楚一切啦。」

「如果真的清楚一切,我又何必捲進你們的糾葛當中。」她與穆羅同靠著鏡麵,望著高高的天花板:「那時候的想法簡直太天真啦,我還以為你在暗戀章時珩。可直到章時珩來找我算賬,我才能確定,你們之間沒有那麼簡單。」

聞璁平靜的講述著自己的心路歷程,像是在講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的故事。

可這些話卻讓穆羅醒悟啦。她自認為自己把對章時珩的愛恨都隱藏的天衣無縫,沒想到早已是燈下的唱詞。

「怪隻怪,我沒有把你這個大小姐放在眼裡。」她兩眼放空的望著地麵。

「是你太高估自己。」聞璁直視著她:「恐怕連你自己都沒有發現,你麵對章時珩的目光有多複雜!這樣的慌亂,還能掩飾住什麼。」

是啊,原來自己的演技是如此失敗!穆羅默默地閉上眼睛,如果真有那麼明顯,那他也一定看到了吧……

那自己這麼長時間的偽裝,豈不是個天大的笑話!

「對不起。」

時間有一瞬間的靜止,穆羅看著聞璁,眼神裡是波瀾不驚。無論如何,自己都欠她一句道歉!

「如果我不接受呢?」

☆、什麼結成了網……

回答她的依舊是穆羅的坦然:「你沒理由不接受。如果真要追究起來,你也欠他一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