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失去方向,為什麼四周的牆壁都在散發著寒氣。鄭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聽完那個消息的,隻是彷彿所有的一切都隨著他去啦。
一切的一切,都沒有啦……
她抱著頭竭力嘶吼,多想陸東桀還能夠聽到她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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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在昌辭曾經來過的那個幽靜的山澗。看著那新刻寫上去的名字,好像一個巨大的漩渦,吸引著她的眼淚。
「我聽莊瀾說啦,章時珩去自首啦。所以警察才會立即對東桀動手。之所以會當場……也是警方以為他反抗拒捕才發生的。」
昌辭望著墓碑上的容顏,依舊是那般陽光。
「我一直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你跟晉邯勸我的話我都記得。就是希望真的到來的那一天,不那麼失控。可是現在才知道,難過是無法預支的……」
看著她的樣子,聞璁還是十分欣慰的。她真的成熟了很多,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喪失理智。可正因為如此,才更讓人心疼。
「想哭就痛哭出來吧。把你的自責跟傷心告訴給他聽,也把它們全部埋葬在這座大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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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辭一直鍾愛夏季,因為這個時節總是有那麼多的好的時光。
可是天空離得總是那麼遠,映襯出渺小的自己。
「知不知道這段時間你憔悴了多少?」
辛晉邯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昌辭的身後。白色的長裙被強勁的風纏繞著玩耍,卻怎麼也不能讓她的臉上展露絲毫快樂。
明明是夏季的頂端,昌辭卻是手腳冰涼。不過昌辭感覺到了他溫暖的胸膛靠近,她貪戀的靠了過去……
「晉邯,你曾經在軍隊待過,那你一定經歷過很多生死?」
辛晉邯慢慢皺起眉頭:「這完全不一樣。」
昌辭苦惱,到現在他還分的這麼清:「可對我來說,他隻是我的親人。現在,他卻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啦。」
對於她的執拗辛晉邯略顯無奈。一手摟著她,一手握著她的小手。這個時候他什麼都順著她啦。
「經歷的多啦,自然也就能夠接受啦。」他神情肅穆道:「我還記得,剛進入軍營的時候,我們的老團長講述他在戰場上的故事。那是我第一次聽到,原來,背戰友的屍體也可以背到麻木。」
昌辭在他懷裡抬頭,敬畏的看著他:「那一定是極度的疼痛,才會疼到麻木。」
「是啊,疼到麻木。可是時間過去了那麼久,有那麼多人都離開啦,我們依舊活在這兒。這足以證明,我們能夠挺過這樣的傷痛。」
他低頭看著她,鼓勵的話讓昌辭很是窩心。她真的很感激這個男人,在這個時候,還能對自己如此耐心。
「晉邯。」她從他懷裡微微起身:「有件事兒,我得跟你坦白。」
她嚴肅的目光讓辛晉邯有些心裡沒底:「什麼事兒?」
其實在看到他突變的神色時,昌辭就有點兒後悔啦。可是聞璁說得對,不能讓他一直放不下這件事兒。
「其實,我根本就沒喜歡過東桀。」
突然聽到這樣的話,辛晉邯竟覺得像是玩笑!
「說清楚點兒,到底怎麼回事兒?」
話到嘴邊才知道這件事有多乖謬!昌辭有些膽怯:「其實……隻是一個巧合而已。你們倆同時出現在我的生活裡,我發現自己慢慢喜歡上了你,可是你那時候卻當我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