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詫異的小林江月回到臥房之後,忍不住有些心酸。
“連最親近的父親都動搖了嗎?是我做的不夠好嗎?為什麼女人付出的再多也得不到認可?我為家族做的還少嗎?比禦野他們少嗎?怎麼家族之中總想著把女人當做犧牲品,而不是給我們一個相對公平的機會!信冶!你要是還在就好了,我也不用撐的這麼苦了。”
雙目濕潤的江月,握了握掛在胸前的禦守,想象著信冶一直都在身邊保護著她。
風幹雙眼後的小林江月,一臉堅韌的去了練功房。
‘作為一名武士,能給我安全的隻有手中的劍,還有心中追逐的武道。’
左手攜刀、目生精光的江月站在練功房中,別看她是一女人,僅憑這威風堂堂的氣勢都能蓋過不少男性武士。
剛剛還藏在刀鞘中的太刀,不過眨眼之間就露出了鋒芒,一連三斬一氣嗬成、快若迅雷。速度之快普通人莫說是躲避了,連看都看不清楚。
“一速!二速!......”手持長刀的江月,在練功房中小步急行,快速的變幻著方位。上一刻還在劍指東南,下一秒就變成了刀劈白虎。
“玄武在北以利擊之,朱雀在南以速攻之,青龍用挑,白虎承力......”練習中的小林江月,速度越來越快,最後隻見人影不見刀光。
“突牙一式!突牙二式!......”
突牙四式看起來簡單,實則極其耗費精力。莫說是下等武士了,就算中等武士這樣連續施展出來也會氣息不穩。
無我流!無我流!劍出無我,隨勢而去。這是一種立判高下的劍技,不到一決勝負的時候不會輕易動用。
收刀之後的小林江月,哪怕氣血浮動依舊身攜刀鋒劍勢,僅是站在原地不動都讓人生畏。
等到氣血平複之後,江月才離開了練功房。
藏在角落的小林慶一全程目睹了女兒的練習。
“我的好孩子!就憑你這股韌勁,要是換成了男兒身,哪裏輪得到禦野來跟你一爭長短。女人的體質終究是弱了一些。也怪爹爹沒用,我要是上等武士,族中也沒人敢拿性別說事。”
心有愧疚的小林慶一緩緩閉上了眼睛,漸漸的靜止下來,連胸部的起伏也消失了一般。唯有隨風晃動的衣擺,在哪裏迎風起舞顯得尤為突出。
忽然、一道閃光迎風而去,雜亂無序的風一分而二,留出一道空隙來。起舞的衣擺竟然垂了下來,不再晃動。
直到這一刻,才看到三尺長刀橫指胸前。緊接著小林慶一照著江月的樣式練了一遍。
“一速!二速!......”飛舞的刀光比江月快了一籌不止。
“突牙一式!突牙二式!......”
相比起收刀之後的江月,小林慶一的氣血要平穩很多。即便是有些起伏,但幾乎與平常無異。中等武士的強大,果然與下等武士有著明顯的區別。
“劍道形啊,劍道形!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以形入道?老夥計你也想親身體驗那樣的境界吧!真要是有那麼一天,也就輪不到其它族人對江月說三道四了。哪怕是江月的爺爺,也不行!”
都說想要成為一名武士,除了天賦與勤於修煉之外,還需要忍受孤獨。其實真正的武士哪裏會覺得孤獨,手裏的刀劍一直在陪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