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是那麼說,但是事實上我是一點事都沒有——畢竟我跑的比較快嘛。
左躲右閃,縱身越過屍群,不過兩分鍾,這一堆傻子就失去了目標,迷茫的遊蕩著。
我向醫院大樓門口走去。
現在,醫院大樓的門前可謂是門可羅屍了。當然這隻是象征性的說法,門前可是一個喪屍都沒剩下,都被槍聲引走了。
而那隻二哈此刻就趴在門前,長長的舌頭自然的從它嘴裏耷拉出來。
它看我過來,猛的站起,然後“彭”的一下撞在醫院的門上。然而門紋絲不動。
因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不僅門沒有被打開,它還挨了一下撞。
“汪,嚶嚶。”聽上去很疼的樣子。
“要幫忙嗎?”我拍了下這隻大狗的背。
它的狗頭點的和撥浪鼓似的,臉上浮現了憨厚的笑容。這狗真是鬼精鬼精的。
我走到門前,用力一推,打不開,可我確定這門並沒有東西堵著。這隻是個鋼化玻璃門,到底是為什麼呢?
突然,我看見門上有一個非常模糊的小字,如果我第六感夠好的話。。。
“拉?”
我輕鬆地拉開了門。。。
剛打開門,撲麵而來一股濃重的腐臭血腥味。
嘖,難怪門口聚了那麼多喪屍,這血腥味真衝鼻子。
然而我一時間沒有找到這味道的源頭,不禁有些納悶。這裏是等候廳,看上去挺寬敞的。
待我還在搜索的時候,那條二哈箭一般衝了進來,接著向前麵的樓梯口跑去。
這狗怎麼比猴還急?
我隨手把門關上,持槍小跑過去。。。
“嘶——呼——,喪心病狂。”
這邊樓梯的樓階上灑滿了碎屍,血跡還未幹涸,卻已生了不少蟲子。
這副慘景足以讓曾是人類的我嘔吐不已,以至於三天不吃東西,但此時作為喪屍的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既不想吐,又不想吃。
然而這副景象終究還是駭到我了——我用鼻子嗅了嗅,這些碎屍的血腥味並不是我在門口聞的濃血腥味。
不對勁。
我轉身,仔細用目光搜索大廳。
!
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吊著的死人,乍一看是一片紅色的天花板。
這些事情不像是普通的傻喪屍能做出來的,這醫院怕是有什麼可怖的存在。
嘖,要不要上樓呢?
。。。唉,來都來了,就去瞧瞧吧,順帶看看能不能找點藥品帶回去。
我小心翼翼地穿過碎屍上樓,生怕把褲子弄髒了。
待我走到二樓,我的白鞋邊已經被染成了黑紅色。二樓的走廊有不少喪屍遊蕩,嗯,胖子居多,看起來就像一堆肉瘤。
然而這些糟心的畫麵到了三樓就消失了——三樓的走廊幹淨的令人發指,甚至沒有任何喪屍遊蕩在走廊。
“嗚——嗚——嗚——”突兀的聲響傳入我的耳中。
什麼東西。。。
“嗚——嗚——”三樓的走廊斷斷續續的傳來像刮大風一樣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滲人。
我輕步向聲源尋去。很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不論我走多近,這聲音始終是斷斷續續的,且是相似大小的音量。
但這並不影響我的判斷,作為喪屍,我擁有更為敏感的感知。
病房b-12,我停在了房門前,斷定聲音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
“嘭”我幹脆一腳踹上房門,直接踹開——門鎖“呯”的一聲掉在地上。
這時我也看清楚不斷發聲的東西是什麼了——一個吹風機。
。。。什麼東西咬我腿。
我轉頭一看,嘿,是個男娃子,個頭有點小,和正常4-5歲的孩子差不多大。看他肩膀上的咬痕——一大塊黑色的傷口,我就知道他被感染了。
我猛的一甩腿,他被甩飛了。他重重砸在一邊牆上,後腦處濺血,很明顯的呈現在那白牆上。
嘖,我褲子壞了,小娃子,你要死咯。
“嚶————”一聲尖嘯,一個迅捷的身影衝到了喪屍男孩的麵前,“噗通”一聲。
這是個女喪屍——她背上有一大塊肉都糜爛了。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那男孩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