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袋鐵打的?一根筋?”王有風往前走著,側著身子沒好氣的跟某個傻妞說道,“我說了沒事,就是沒事。”
路旁人來人往,也偶爾有幾個人看著路邊,一個比較帥的男生在前麵走,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亦步亦趨跟在後麵,男生還一臉的不耐煩,不算常見,也不算少見。
也有人搖頭感慨,少年啊,珍惜單純的時光吧,等長大了,場景怕就是反過來嘍。
一上午被很多人慰問,探望或者說是圍觀,也有幾個試探性的問道,認識我嗎,簡直讓王有風瘋了。
不認識的,唉聲歎氣,認識的,歡呼雀躍,不知還當是耍猴呢。
王有風一氣,我認識你們妹,總之就完全不理人。
結果就是,一上午,王有風腦子摔壞的消息,就傳了小半個學校。
“哎,知道高三二班的王有風嗎?”
“知道啊,挺帥的,踢球挺好,不過痞的很,他們那屆最漂亮,學習最好的林小淼都被他欺負哭好幾次了。”
“他那腦袋摔……”
路過倆騎著斜梁自行車的倆女生,正絮叨呢,一抬頭正看到某正主一臉冒火的盯著她們,聲音戛然而止,低下頭緊踩兩步,脫離現場。
“王有風跟林小淼在一起幹嘛……”
雖然騎遠了,類似的對話,王有風腦補都能腦補的出來,回頭見林小淼還跟著,對這個鐵頭娃也是服了。
從放了學,就跟在自己身後,念叨什麼去醫院,不去醫院的。
就我兜裏的十塊錢,去個毛的醫院。
真要去,也得等回家編個理由騙幾百塊錢吧?
講真的,讓一個成年人幹這種事,還真有點心理障礙,雖然他曾經沒少幹,誰的青春還沒從家裏騙過幾次錢?
路旁偶爾還有學生路過,王有風準備躲遠點。
林小淼亦步亦趨的跟著王有風,解釋道,“我上課都看見你沒事摸頭了。”
早上重生,老婆孩子沒了,上午被人當猴子圍觀,現在被人追著再三強調腦子有病,王有風不知道這是不是重生者最黑暗的一天,但至少讓他脾氣有點暴躁,隨口懟道,“我撓頭皮屑不行?”
林小淼嘴皮動了動,似乎不知道說什麼,半響憋出來了一屁,“你家用的海飛絲。”
行吧,很多人還在用蜂花,六神的年代,海飛絲的去屑還是挺有名的。
“不是,海飛絲給了你多少錢啊?”王有風停下了腳步,實在是對這蠢妞無語了,這腦回路都六道輪回了,比自家那蠢萌媳婦還不可救藥,側頭道,“再說了,你是怎麼知道我用的海飛絲,還偷看我洗澡不成?”
林小淼臉色有些紅,低頭捏著衣角解釋道,“電力係統發的勞保裏,都是海飛絲。”
“……”
這麼一說,王有風就想起來了,電力係統發的勞動保護裏,除了工作服,絕緣鞋,手套等必需品外,一直都包括洗衣液,洗發水,沐浴露等東西,如果是在編的,甚至好多時間裏一年還有一兩套西裝,幾套襯衫什麼的。
後麵還有什麼購物卡,購書卡,電影卡,逢年過節,雞鴨魚蛋,五穀雜糧,堅果水果,或者各種年貨大禮包,反正各種亂七八糟的,什麼都見過。
這幾年,還真的都是海飛絲,或許是管采購的跟某個海飛絲的銷售,有著不清不白的關係。
王有風沒功夫理這傻妞,漂亮怎麼了,身材好又怎麼了?
過了他那傻逼少年時期,到了三十多歲,閱千帆的心態,知道了什麼叫舍得,自然穩得住的心態。
心累,不想理人,走進了路旁一家小店,店老板在打掃衛生,王有風順口說道,“老板,來包軟五!”
“軟五?”正打理櫃台的店老板停下了抹布,疑惑的看了看王有風。
呃,王有風看到疑惑的老板,才反應過來,現在才是零二年初,還沒軟五呢,都是林小淼聒噪的腦袋都走神了,多年口糧也叫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