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選手是一輛閃電的鋁合金頂級車架,套件和輪組也都已經被李加林感知出來了,具體的說,調的並不是很好,主要是因為沒有那種真正樂器的感覺,就像一把入門級的吉他,隻能說把音彈準,卻不能彈出那種真正專業的感覺。
李加林對於音樂方麵有一些研究,怎麼說也算是一個把音樂當做愛好的人,大致的好壞都能感知出來,加上對自行車的了解,能對這方麵有更大的優勢,這不是一般的騎友或是技師可以想象的,或許在裝配和調整中能用聽覺參考如何維修,但單憑聽覺就能感知就是另一樣別人所不能匹及的領域,李加林恰恰在這裏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那輛車的車靈,變成車靈的聲音還聽的過去,不過隻是有點普通,沒有那種職業歌手的胸腔共振感,隻是非常單薄片麵的直接音效,就和打字那種聲音一樣,並沒有聽出那種韻律和感覺,評分很低,隻有15.5分。
李加林也大致猜出了分數,對於聲音的敏銳感,李加林不比那些所謂的音樂專家差,一個一個的選手過去,他不用眼睛就能根據聲音推測出自行車的零件出現的問題,並不是對每一個聲音都十分的滿意,隻是覺得,隻是他們的聲音都是過於單調乏味了,如果真的把自行車當做一種樂器來看待的話,差不多是可以組成一支較為標準的交響樂隊,高音和低音的分部也非常的和諧,隻是他們那些選手,不是真正的懂得自行車音樂罷了。
李加林想著,自己的方案已經完全的在現在的比賽中占有優勢,唯一擔心的,就是陳淑嫻的方案是否將自己壓製,在抽簽的順序中看出,陳淑嫻要比自己先上台,如果方案相同的話,先上就有更大的優勢,這是他唯一所顧忌的地方,而且現在陳淑嫻的分數還比自己有著更多的優勢,按照總成績相對論來說,一開始的優勢完全決定了今後的發展,甚至可以左右整個賽事的進程。
小利坐在一邊,一個人做著深呼吸,似乎那種上台緊張的氣氛已經籠罩了她的全身,不像第一局那樣的,不用開口隻要隨便走走就行的那種,這次比賽,隻要一開口,就立即會分出勝負,自己的聲音也隻是平平,在這裏或許也很難把自己和陳淑嫻的分數差距拉回來,隻求自己的排名不要掉的太多,差距不要拉開的太大,保持中庸即可。
不知不覺中,小利竟然想了那麼多,她的思考方式也開始向人類的思考方式靠攏,甚至,有時候連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就是還是不是一個來自車靈的存在,自己除了能變成一輛自行車以外幾乎和人類沒有什麼太大的,難道不是麼,在人類的社會中生存了一年兩年,交流也很多,甚至可以單獨出去購物,除去法律的約束,沒有什麼東西不能證明她是一個真正的人類,可定義擺在了那裏,車靈就依舊還是車靈。
聽到陳淑嫻的名字後,李加林開始專心致誌的開始聽從耳機裏發出的那一個聲音,他眉毛緊鎖,門牙咬著嘴唇,想用盡自己一切的音樂知識來找出陳淑嫻的漏洞而使自己取得勝利,不知不覺之中,兩人的隔閡開始越來越大,開始從戀人變成為競爭對手,自己卻感覺不到,或許這就是主辦方的真正用意吧,想想有點細思極恐。
陳淑嫻帶著賽沃洛上台了,李加林能夠聽出她們每走一步發出的響聲,是那樣的清脆,那樣的有力,簡直不像是女孩子走起路來的聲音,裏麵多了一份堅強,多了一份自立。
當賽沃洛被架上測試台的那一霎,李加林突然覺得自己有很大的壓力,就像那種無盡的潮水向自己撲麵而來,將自己所淹沒。
DA的鈦合金飛輪並沒有顯示出其比鋁合金飛輪的軟,想必鏈條的鬆緊度是精細的調教過的,還有和飛輪之間的摩擦,沒有那種上了很多的油的聲音,而是用了疊油法,就是先將油塗上鏈條,然後再擦去,然後再塗上,再擦去,重複好幾次,雖然在實際的自行車保養中不會用到。但這種方法更多的是用在專業樂器的調教方麵,才能讓音色更純正,更有通透性。
李加林有些沒有想到,陳淑嫻對於音樂和自行車的組合居然可以和自己匹及甚至超過自己的高度。這讓他有些震驚,但很快也冷靜下來,思索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