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初見師兄約三事 慫恿淩少應邀約(1 / 3)

溫良尚未成家開府,故一直住在校尉所,但因其是天策府最高階武官,因此獨自領住在西跨院的一個獨門院落內。

簡遲戰戰兢兢地來到溫良的住所時,溫良正在院內練功。他抬眼看到簡遲進得院來,便不容分說的出拳揮向簡遲。

這一拳勁力十足,排山倒海般的氣勢湧向簡遲的麵龐。簡遲紮穩腳跟,迅速偏側腦袋,輕鬆躲過這一拳。溫良另一手立掌為峰,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緊隨而至。簡遲知道溫良功力深厚,不敢直接這一掌,又一個迅速閃身,滴溜溜的繞到溫良身後,順勢腳底一轉,腿風呼嘯,踢出一記漂亮的後旋踢。力道之剛猛、淩厲是溫良始料未及的。他身子向後仰躲,堪堪避開這一腳。

溫良跳出圈子以示罷戰,嘖嘖道:“兩年未見,師妹的功夫進步不小啊。”

簡遲目光遊移、頻頻幹笑,抱拳當胸道:“信澤見過大師兄。”

溫良的眼神在簡遲身上前後左右上下裏外的掃視個沒完。看得簡遲汗毛根兒發炸,哆嗦著嘴唇,道:“那個,大師兄,咱的臉,花了?”

其實簡遲與溫良從小一起長大,本是熟悉無比。可溫良發覺兩年未見的師妹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兒,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兒。而被蘇羽奪舍的簡遲,其實是第一次見這位大師兄,雖說他的樣貌他的豐功偉績早已爛熟於心,但總有一些怕被他看出破綻的擔憂……

溫良收回視線,故作陰沉道:“師妹知不知道師父急壞了?。”

“嘿嘿”,簡遲幹笑兩聲,自嘲的說:“怎麼會,老頭兒怕是高興都來不及吧。”

溫良想起簡青鬆脫離苦海的神情,當真是被這爺倆氣得哭笑不得,虎著臉道:“你倒真是大膽,扮男裝來投考捕快,也不怕犯欺官之罪?”

簡遲不服氣的翻翻眼皮,道:“天策府招捕快的公告現在還在咱的枕頭底下壓著呢,上麵壓根兒沒有寫隻招男子啊!”

“你,你真是伶牙俐齒啊!”溫良被氣得嘴唇發抖“女子不出門,不為官,更別提當捕快了,三歲孩童都知道的事,何用寫出來?”。

簡遲毫不示弱,撣撣自己的衣服,繼續辯解道:“大漢朝哪一條國法裏畫了圖樣,說咱穿的叫男裝,女子不能穿?大漢朝哪一條國法裏明文規定,女子不能做官,不能做捕快?”

體內的洪荒之力大有無法控製的趨勢,溫良的麵皮不自覺的抽搐起來,這回他總算理解了師父的苦衷。過去師妹雖也調皮,但終歸是知錯的,犯了錯也是曉得遮掩的,現在倒好,滿嘴歪理,完全不受控製。關鍵,關鍵她說的話還真不知從何辯理。

溫良端出長兄如父的架勢,道:“不要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有我在一天斷然不會允許你如此胡鬧的。明日便打點行裝回江州。”說罷,狀如八點二十的眉眼,倒立成十點十分,以形成恐嚇之態。

簡遲內心當然明白,無理取鬧、插科打諢這些對著溫良有效果的招數都隻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師兄。可這些招數用在淩逸塵身上,用在淩雲身上,用在其他人身上都是不好使的。如若把溫良逼得急了,將自己女子的身份暴露出去,自己可能真得土豆搬家——滾蛋了。再說溫良武功高強,要真跟自己來硬的,自己倒也無計可施。於是便眨著無辜的大眼,撒嬌道:“咱這麼大了,終於能出來見見世麵,師兄就不要將咱送回去了。”

“沒得商量!師父年歲大了,需要你在膝前盡孝的。”

簡遲仰天長歎,斜眼看了下溫良道:“恐怕我不在才是對他老人家盡孝啊!”

溫良險些笑出聲來,心道:師妹這句話倒也不失道理。便有所緩和道:“大姑娘家的離家出走,怎能讓人不擔心?”

“所以咱才打扮成這樣啊!”

好嘛,在這等著呢。溫良被簡遲的話堵得直翻白眼,剛想發作卻被簡遲搶話道:“師兄,醜話說在前邊,就算你真的將咱扭送回家,也不能看咱一輩子吧?咱現在鐵了心的家裏呆不下了,你就看著辦吧!”說罷,揚起小臉,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你~你~你當真是要受點管教了!”麵色鐵青,血壓飆升的溫良因著這句話突然想起了臨行前師父的囑托。師父並未要求自己將師妹帶回去,而是要求自己促成她與淩逸塵的婚事。回天策府後,在新進捕快名冊中看到了簡信澤的名字,氣得自己隻顧著找她算賬,倒忘了這樁要緊事了。

簡遲軟硬兼施、欲擒故縱的手段多著呢,見溫良若有所思,立馬改變進攻方向,上前搖晃著溫良的手臂,討好道:“師兄替老頭兒管教咱不就得了。他老人家年紀大了,需要清淨的生活,日日看著咱氣出病來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