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產物,礙於皇帝那邊的情麵和旨意才留自己至今,若自己率先被皇帝所棄,對他而言還算是一種解脫。
原以為走到這一步就算穩了,看來,自己不站在主動的那一麵,永遠都穩不了不說,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隻是覺得奇怪,那馬沒可能突然受驚,更何況那還是匹小馬,而且,校場那麼多人,它怎麼就對著四殿下衝過去了?”
楊駿是個憨厚老實人,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更想不透,隻能聽於暖說,或者應一句,“皇上會查明真相的,況且顧公子也會幫您的。”
“你怎麼知道他會幫我?”於暖冷不丁的反問道。
楊駿沒察覺到他語氣裏的戒備和冷漠,老實道:“他對您很好。”
於暖不知該說什麼,隻是提到顧南辰,他方想起,方才顧南辰和邵凜忻的臉色是真的非常難看。不是擔憂兄弟受傷的難看,而是一種大禍臨頭的難看。
“他和太子深得君心,竟也會露出這種表情?”於暖自言自語道。
楊駿聽後,幾次三番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道:公子,您是從外頭回來的,又還小,對這隨安許多事還不夠了解。”
於暖看著他,“有話請講。”
楊駿道:“這一日,您是否也覺得宮裏的人待四殿下有所不同?”
於暖傾著身子,靠近楊駿,準備聽他說。
楊駿抿了下唇,“您知道伊圖嗎?”
於暖回來後也惡補了一下這時代的周邊,對這個邊陲小國還是知曉的。
“自然了。”
“十五年前,大渝和伊圖開戰,伊圖不敵,嫁公主求和,而那位公主就是四殿下的母親。”
“後來呢?”
“伊圖一直未有打消和大渝爭鬥的念頭,那位公主也不是什麼公主,是他們國中最好的細作,來了大渝,掀起一番腥風血雨,引得大渝內亂,險些被他國趁虛而入。”
於暖知道八九年前,大渝是發生過一次嚴重的內亂,各地藩王起兵造反,險些將大渝四分五裂。
“後來事情敗露,那位公主便被處死,可哪知赴死之時,她奮力拚殺,想要逃出去,中途抓了一位皇子做人質...”
“一位皇子?”於暖驚道。
楊駿點了點頭,“那位皇子是太子殿下的胞弟。”
“最後呢?”
“最後那位公主自然被誅殺了,但原本母親犯了大錯,四殿下也會受牽連,隻是皇上一直很寵愛那位公主,也非常喜歡四殿下,那時還未有立太子,可朝中都在傳,四殿下極有可能成為太子。”
一個流著外族血脈的兒子都被傳出有可能被立為太子,可見邵承雍的確很喜歡邵凜玥。
於暖現下明白,為何方才邵凜忻和顧南辰的表情會這麼難看了。他們都知道,即便邵凜玥的母親十惡不赦,但就衝著邵承雍未有連罪邵凜玥,甚至依然讓他做皇子,就算態度偶有冷淡,但也能看得出,邵凜玥在他心裏的地位依然是十分重要的。
“原來如此。”於暖垂了下頭,低聲道。
“所以這件事,皇上應該會懷疑太子或者顧公子做了什麼。”楊駿一五一十的說著。
於暖聽後,這才明白太子深受寵愛,為何還要拉黨結派了,原來那個邵凜玥是個不定因素,這看似和諧的皇家,並不和諧。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於暖戒備的問道,楊駿可是李環派來的人,他一直未忘。
“屬下以前是宮裏侍衛,因犯錯被逐出宮,後來被尚書大人收留了。”
於暖盯著他,似信非信。
“公子,大人來了。”楊駿偏頭見於晉從牢房台階走下來,欣喜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