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不然這事要被當地官員一直壓著。”
於暖捂住他的嘴,道:“你別胡說,這可是大事。”
何長青掰開他的手,道:“我哪胡說了,皇上下了旨,命我爹也前往全州,舉行一場祭祀,告慰亡靈,安撫百姓。我爹昨晚連夜就隨顧大將軍還有顧公子出發了,細軟都是我娘追到城門口硬塞給他的。”
於暖聽後,這才知道此事當真是茲事體大,不僅派出了顧文津,連太常寺卿都要親自去主持一場祭祀,果然是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了。
“顧公子為何也要去?”於暖脫口而出道。
何長青搖搖頭,“這我哪兒知道,不過顧公子跟我們不同,他隻是閑時才來讀讀書,咱們學的這些,他十歲前就全會了。”
是了,顧南辰確實不同,不然他怎麼趕追殺仇四一路從隨安追到桃山村那樣僻壤的地方去。
“不可竊竊私語。”季如海持著戒尺而入,臉色有些不好,想來昨夜,邵承雍應當是連夜召見了文武大臣,商討應對之策,並連夜派了人出去。
季如海倒是沒有隱瞞此事,將此事來龍去脈細細的說了,而後直接出了一道題。
“全州水患乃去年上報,皇上已下令撥款賑災,疏通河道,以慰民生。奈何奸佞橫行,貪汙災款,新修水利敷衍了事,以至於災民更災。針對此事,你們都有什麼看法?”
季如海也是累了,不讓他們一個個回答,直接道:“這是今日考題,每個人都寫一篇看法呈上,皇上可是要看的。”
“是。”
“開始吧。”季如海揮揮手,而後撐著顳部小憩。
一室的人坐在當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平時所學都是課本上的之乎者也,如今突然讓他們來點真的,倒有些不知如何下手了。
“阿暖,你有這解決之法嗎?”何長青探著腦袋,充滿希冀的問道。
於暖失笑,“什麼解決之法?”
“就像你解決周先生的難題那樣。”
於暖搖搖頭,“這回是考題不是難題,不能再‘投機取巧’,而是要認真作答,寫出自己心中的答案。”
何長青眉頭皺了起來。
於暖道:“你怎麼想的就怎麼寫就行了,而且不用之乎者也。”
何長青聽到他最後的話,明白了,忙提筆寫來。
於暖思考了一下,這才落筆。
一炷香後,所有人的看法都寫好了,季如海命人拿過來,一篇篇的看著。大抵都不出他所料,什麼懲奸佞,安撫民心,但基本沒有寫到點子上,連邵凜纓和邵凜元都未有寫到重點。
突然,季如海看著手中一張宣紙,眼睛一亮,道:“於楓你為何覺得,對奸佞要先用後殺呢?”
於楓站起身,拱手一禮後方信誓旦旦的應道:“那些都是常駐全州的官員,對全州地勢必比外派之人熟悉,若是一去就把他們殺了,雖能暫且安撫民心,但卻不能立刻治理水患。水患導致百姓們農田被毀,長久無家,這才是民心不穩的根源。”
季如海捋著自己的山羊胡,笑眯眯的,誇讚了於楓幾句。
於楓終於受了一次誇讚,麵上驕傲有些掩飾不住,睨了於暖一眼。
“你!”季如海看了於暖寫的,麵上表情瞬間變得頗為豐富,原本還有些困意的他,都被於暖一番言論給震醒了。
季如海拿著戒尺猛拍了下桌子,喝道:“抓住逃出來報信之人,細細審問,你這是什麼道理?”
這話一落,所有人都看著於暖,憑著對他的印象,都以為他會寫出個什麼最好的見解,哪知竟是這般胡言。
於暖眨巴下眼,想了想後方道:“這災情延續一年之久,但卻被捂的嚴嚴實實的,誰也不知道,這突然有人告密,其中一定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