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剛才那一瞬,她覺得如果於暖手上有把刀的話,會毫不猶豫的刺進她的身體。

待她看清於暖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後,她才安定了些,並大喝道:“你還有沒有規矩了!”

於暖護著於沁,喘了下氣後方道:“母親,您這殺雞儆猴的戲碼,可真足!”

李環甫一聽他這話,還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時,一張臉都被氣炸了,謔得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於暖喝道:“你你竟敢頂撞自己的母親!”

於暖看著她,嘴角掛著一個冷笑,“母親,孩兒不敢,隻是您打沁兒理由是什麼?沁兒還小,是犯了什麼了不得的大錯,讓您像打奴才一樣打他?這丟的可是尚書府的臉麵!”

李環縱橫尚書府多年,豈會被一個小孩子幾句話擊倒,義正言辭的道:“做錯什麼?他無視老爺的命令,大半夜的跑去不該去的地方,看不該看的人,這不是錯?老爺最重視聽訓聽話,他卻明目張膽的當麵一套背麵一套,我這個做母親的,難道不該罰他?”

“可爹從未說過不許人來看我。”

“那你爹可說過許?”李環冷笑一聲。

於暖走到她麵前,凜目看著她,一字一句的道:“母親,我知道您打沁兒是打給我看的,想讓我從此乖乖聽話,處處讓著二哥。”

李環看著他麵上的笑容,一個小孩子的臉掛著十分冷漠的笑,竟比大人還要顯得可怕些,尤其配上他說的話,威懾力就更強。

李環勉強穩了穩心神方道:“你在說什麼!”

於暖不給她打哈哈,徑直道:“母親,您快別鬧了,要是把父親招過來,讓他知道,您作為主母,卻用他的小兒子打壓他的嫡公子,您覺得父親會高興麼?”

“你,你...”李環氣的哆嗦,完全沒有料到於暖未按常理出牌。

“你胡說八道。”於楓闖進來,見李環被於暖欺負,站到於暖麵前,猛推了他一把。

於暖腳下不穩,幸好於連扶住了他。

“胡說八道?可母親自己都說了打沁兒的原因,還是我胡說八道麼?”

“你!你這個鄉下野孩子。”李環喝道。

於暖冷冷的看著她,幾步走到她麵前,卻對她拱手一禮,“敢問母親,您能為父親做什麼?在朝上能為他說話?還是在宮裏能為他說話,或是在皇上身邊為他說話,在周先生身邊為他說話?”

“你你...”李環氣的直哆嗦。

於暖直起身子,冷笑道:“您不能,但我能,所以,您這一套,對我沒用;還有...”於暖壓低聲音,那聲線聽著像鋸子鋸冰的聲音,令人牙酸又膽顫,“還有,您打了沁兒,怎麼能保證,我不會用別的方法報複在二哥身上呢?畢竟,你們都見識過我的手段好幾回了。”

李環一下子跌坐在太師椅上,惡狠狠的瞪著於暖。

於楓未有聽見於暖說什麼,但看她娘這表情,便道不好,跑上來扶著她,“娘——於暖!”於楓吼道,一腳朝於暖踹去,卻被眼疾手快的於連抬腿擋住。

“說話就說話,你動什麼手,再說了,你用什麼身份跟阿暖動手?”

於楓恨了於連一眼,兩步走上來,抬手一巴掌就朝他扇去。

這一回,於連有了準備,躲了過去。

兩個人正要開口怒罵對方時,於暖卻淡淡道:“母親,依您看,這回鬧成這樣,跟上一回比起來,父親會怎麼處置呢?”

“上回你打傷我,父親對你說的話你都吃到肚子裏去了麼!”於楓喝道。

“可我這回打傷你了麼?不是母親正在打沁兒給我看麼。”

“你!”於楓一時語塞,憤憤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