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
“我這已經是要走了。”
邵凜忻看著他,“不能留下?”
“全州一攤子事,這對我來說,可是比斬殺了仇四還要光榮的事。”
邵凜忻哂道:“那等你回來時,不會又帶一個‘於暖’回來吧。”
“凜忻...”
邵凜忻正經道:“雖說這回的事和於晉無關,但我可聽說,於暖就憑幾句話就輕鬆查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樣的人和於晉加在一起,我們不得不防。”
顧南辰聽後,語氣有些強硬,“他可不是‘輕鬆’查出來的,若不是我回來的及時,他便被工部侍郎雇的殺手取了性命了。更”
“南辰!”
“好了凜忻,咱們這匆忙見了又要分別了,別說這個。”
“我不信你不知道,這幾月,於晉在朝中明裏暗裏的對我施壓。甚至還提議讓舅舅常駐全州,不讓其回京,好讓他能在朝中一人獨大。”邵凜忻越說語氣越急。
“皇舅不會讓某個人獨大的,你我都知道這個道理。”
“南辰!”
“更何況,這些和於暖無關。”
邵凜忻看著他,頗為憋氣,“我總覺得這個於暖日後會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
“他不會的。”
“咱們兄弟十幾年了,都沒吵過架,這次是因為於暖嗎?”邵凜忻不滿道。
顧南辰拍拍他的肩頭,“凜忻,你不必患得患失,有我,有顧家,你怕什麼。”
邵凜忻看著他,想說什麼,但想想還是算了,隻道:“罷了,待你回來再說。”
顧南辰替他理著衣襟,又看了眼天色,道:“索性爹已經回來了,你放心吧。”
“我知道,你注意些!要我說,水患,泥石流那些可比仇四那類可怕多了。”邵凜忻嚷道。
顧南辰鄭重的“嗯”了一聲,策馬而去。
邵凜忻瞧著他的背影,憂心的歎了口氣。
他沒有跟顧南辰說的是,邵凜玥在大理寺言辭鑿鑿的指控大理寺卿與他的關係,顯然,他平日裏也很是關注這些事情,關注自己,關注到此等隱秘之事也能知曉的地步。顯然,他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與世無爭。
待邵凜忻也離去後,郊外襲來一縷冷風,那風從人的脖子鑽進身體,直至腳尖,令人凍得發顫。
“公子,走吧,太冷了。”楊駿對站在樹林裏還目視著前方的於暖,溫聲道。
於暖看著顧南辰早已看不到的背影,沒有作聲。
楊駿勸道:“公子,顧公子很快會回來的。”
於暖聽後,半晌才轉過頭看著楊駿,十分認真的問道:“楊大哥,我很瘦嗎?和你第一次見到我時,我是瘦了還是胖了?”
楊駿“啊”了一聲,他本就憨厚,聽了這莫名其妙的話,就更是一臉懵了。
“說實話。”
然而於暖卻不像在開玩笑,他的表情認真的和他處理每一件要緊之事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沒什麼變化。”楊駿思索須臾後,鄭重道。
於暖表情仍然認真又嚴謹,“我該多吃一點了。”
楊駿愣愣的,“是的。”
“回吧。”於暖不搭理他的表情,率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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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宮
邵凜玥依然站在小木拱橋上瞧著夜色,沒有一顆星星的夜空,他也瞧的很是出神。
“恭喜主子。”荊如走過來,躬身對邵凜玥道。
“恭喜什麼?”
荊如麵色帶著一絲歡愉,卻沒有說破,隻道:“暴風雪落幕,馬上就要春暖花開了。”
邵凜玥看著他,微微一笑,溫柔的令人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