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來。
“怎麼了?”邵凜忻不解。
顧南辰卻下了馬,三兩步的朝於暖走過來。
於沁瞧著,仍用音量不小的聲音道:“哥哥,顧公子看著你走過來了。”
於暖捂住於沁的嘴,奈何顧南辰已經站到了他麵前。
他一站過來,身上自帶的氣勢令周圍的人不約而同的都給他騰了個位置。
“顧公子。”於暖沒法,隻好向他拱手問好。
一聽於暖又這麼客客氣氣的喚他“顧公子”,顧南辰臉色便有些不好,卻也沒有發作,隻對身後招了招手。顧籌便拿著一個小包裹走了過來。
顧南辰接過,而後將小包裹塞給於暖,“給你的。”
於暖在滿大街人好奇的目光下接過那包裹,與顧南辰四目相對,卻都沒有說話。
顧南辰甚至在將東西遞給他後便迅速的轉身上了馬,與邵凜忻並肩而去,留下怔愣的於暖。
“你這是做什麼?”邵凜忻對他的舉動甚是無語。
“什麼做什麼?”顧南辰坦坦蕩蕩的應道,一點也沒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多麼無厘頭的事。
邵凜忻看著他,半晌才道:“真不愧是‘顧公子’,不過,你明日就沒這麼高興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顧南辰問道。
邵凜忻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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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瞧著於暖手裏的小包裹,於沁忍不住好奇道:“哥哥,顧公子幹什麼要把他畫的畫給你啊,而且畫的還不好看。”
是了,顧南辰給他的小包裹裏裝的是一遝宣紙,而宣紙上所畫為連環畫,一張又一張,全是顧南辰在全州的日常。不過,他的畫工是真的差,畫上那個小人,手不齊腿不直的,不標注,都不知道是他,除了一雙眼睛似他的神韻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亂塗鴉。
“因為他一個人在全州待那麼久,很無聊。”
“無聊?顧公子不是幫百姓治理水患麼,怎麼還會無聊呢?”於沁天真的問道。
於暖應道:“這和無聊不衝突的。”
於沁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給哥哥這個,哥哥看著不是更無聊嗎?”
於暖抱著它,轉了下眼眸,微微笑道:“不會。”
“啊?”
於暖摸摸於沁的腦袋,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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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書房也很是熱鬧,得知顧南辰回來,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聊了起來,不知他還會不會和太子一起到上書房上課。自他走後,太子也獨自來過幾次,但太子脾氣古怪,一般人不敢親近他,可顧南辰就不同了,雖驕傲恣意些,卻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聽說顧公子這會兒在上朝呢,才十五歲,真是威風。”何長青坐在位置上轉頭對他身後的於暖道。
於暖點點頭,“是啊,威風。”
“不過你以後肯定也會這麼威風的。”何長青很是中肯的說道。
於暖淡淡的看著他,“為何?”
“我爹說了,你非池中之物。”
於暖頓了一下,看著他,“何大人何出此言?”
何長青搖搖頭,“不知道,隻是有一日我爹和京兆府尹還有大理寺卿幾位大人一起喝茶的時候,我路過時聽到的,他們都這麼說你。”
於暖笑而不語。
“長青,你又拉著阿暖說話,待會兒季師傅看到,又要訓你了。”
邵凜玥拿著書本進來,溫聲說道。
“四殿下,您又唬我。”何長青吐了吐舌頭,趕緊回身坐好。
於暖和邵凜玥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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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挾屋內,瞧著已經不知吃了多少回的菜,邵凜玥道:“這中午的菜怕是要換了,不過你似乎也沒吃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