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晉擔心顧南辰會查到凜玥頭上,所以便出麵混淆視聽,他做的一切都在保護凜玥,讓他能在宮裏興風作浪,卻不沾一點泥灰。

想著,於暖歎了口氣。

真的有必要自己來查查於晉和凜玥的關係了,不管有沒有,都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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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歇吧?”荊如知道邵凜玥現下心情很不好,但熬夜對身體也是不好的,遂小心翼翼的問道。

邵凜玥語氣依舊,“明日早點吃什麼?”

“您放心,都是於公子愛吃的。”

邵凜玥點點頭,吸了口氣平複心情。

荊如見他終於要上床睡覺了,忙要去打水給他淨麵,卻聽他道:“荊如,阿暖是不是在懷疑我?”

荊如看向他,“主子何出此言?”

“感覺,說不出來的感覺,如果不是懷疑我,阿暖不會說這種話,即便他是那麼想的,他也不會那麼說。”

“為何?”

邵凜玥應道:“阿暖他...他很會顧及別人的心情,他明知我的處境與他相差無幾,明知我艱難的活著,所以,斷不會在我麵前說這種破罐子破摔的話。”

荊如被他說的糊塗了,“主子的意思是,於公子在試探您?”

邵凜玥點點頭。

荊如不知該說什麼,這種時候隨便一句話都會影響邵凜玥的判斷,故而他不敢隨意發言。

“或許是我想多了,尚書府和皇宮再怎麼樣都有一些差別,所以阿暖生出了和我不一樣的心境?”

荊如聽後,這才道:“皇上規定的三日時間已過去一半,程遠很快會交上答案,無論是不是試探都無濟於事。”

邵凜玥聽後,心情豁然開朗,“對,隻要顧文華受損就行了。”

荊如見他心情好轉,這才道:“是的,憑它怎麼亂,其實隻要皇後‘瘋了’就行。”

邵凜玥抬起手指勾了下自己的長發,笑容溫柔又明媚,“歇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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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義莊

顧南辰看著仵作把屍體翻過去翻過來驗了幾回,終於按捺不住的問道:“死者為大,你翻幾回了,到底怎麼樣了?”

仵作睨他一眼,摘掉手上的布手套,道:“的確是死於中毒,而非劍傷。”

顧南辰擰眉道:“看來她是中毒後才和人搏鬥的,如果不是中了毒,來人還不一定能殺得了她。”

仵作讚同。

顧南辰擰眉,“那麼,下毒之人和殺她的人是同一人嗎?”

仵作不懂這個,噤聲立於一旁。

顧南辰有些好笑的自言:“如果是,事情倒還簡單些,如若不是,那就複雜了。誰能給她下毒,還讓她不曾察覺。這種在宮裏侍奉的掌事宮女,向來謹慎小心。”

仵作聽後,隻道:“顧公子是怎麼懷疑她中毒的?”

顧南辰指了指衛儀的嘴唇,“嘴唇烏黑,我第一眼瞧見時就覺得有些奇怪,不過當時才死不久,倒是不明顯。”

仵作很是佩服他細微的觀察力,正想拍一拍他的馬屁卻見顧南辰轉身離去。

“顧公子,這屍體怎麼處置?”仵作忙問道。

“送回京兆府去,屍體不見了,程大人肯定心急如焚。”顧南辰邊走邊說。

仵作瞬間很是氣憤,“這是您偷出來的,我還回去,大人定會怪罪,誒,顧公子!”他話還沒說完,顧南辰已經策馬而去不見蹤影了。

顧南辰一路疾馳,他忽然在想,能給衛儀下毒,是不是就能給皇後下毒。還是說,那毒原本就是給皇後下的,隻不過被衛儀誤食了?

想到此處,又想到皇後醫治了幾年都不曾見效還越來越嚴重的頭風之症,顧南辰背後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