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過,他會幫我的。”
荊如聽著,一時不知該如何應他,隻靜靜的聽著。
忽然,一個人影從窗外閃過,荊如立刻境界起來,“什麼人!”
邵凜玥卻淡定很多,隻道:“去開門吧。”
荊如不解,卻也立刻收了戾氣前去開門,當門一打開,看到來人時,他驚了一瞬,畢竟這麼多年,來人和邵凜玥明麵上並沒有任何關係,他也從未來過韶華宮。
“於大人。”荊如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於晉看了他一眼,而後抬腿而入。
邵凜玥正倒著茶,見於晉進來,也不覺驚訝,隻道:“這次的事是我疏忽了。”
於晉欠了欠身,“是臣未有護好殿下,才出了這樣大的紕漏。”
邵凜玥親自將茶杯遞給他,語氣不輕不重,“所以,陸堯是您指使的,對吧?”
於晉雙手接過茶杯,對於邵凜玥溫柔的質問並不否認,“一切都是臣的安排。”
“所以你對阿暖說的是實話。”
“自然,隻不過紕漏太多,顧南辰太礙眼,不過,皇後再不能掌管六宮了,這對太子是一個重擊。”於晉喝了一口茶,與邵凜玥說話沒有一點生分。
“您怎知皇後再不能掌管六宮?”邵凜玥問道。
於晉露出個陰險的笑容來,“她的頭風好不了的。”
邵凜玥立刻明白了他話裏的意@
邵凜玥聽著,也並未有多餘的情緒,仍舊應了聲“是,兒臣明白。”
邵承雍這才道:“起來吧。”
邵凜玥站起來,邵承雍這才發現他已經長得快和自己一般高了。
“凜玥。”
邵凜玥這回是真的楞了一下,邵承雍似乎很久沒有這樣喚過他的名字了。
然邵承雍卻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又拍了拍他的肩頭便帶著陳若匆匆離去,速度快的好似他從未來過一般。
邵凜玥瞧著,覺得勝券在握的同時,也更覺委屈。
“皇上,您慢些,當心腳下。”
陳若跟著邵承雍,見他走的太快,出聲提醒。
邵承雍忽然停下來,轉身對陳若道:“朕對凜玥是否太無情了?”
陳若未料邵承雍會忽然說這個,這麼多年他都未有這樣失態過,“皇上護著四殿下,愛著四殿下,他都明白的。”
邵承雍籲了口氣,麵上狠意盡顯,“當年,若不是陸堯來找景兒,也就不會被皇後發現端倪,景兒或許就不會落到最後那步田地。”
陳若聽著,卻不敢應聲,隻微微弓著身子。
邵承雍卻自言一般道:“皇後和陸堯害死了朕最愛的女人。”
陳若握著燈籠的手更緊了,呼吸都凝滯了一瞬。
“朕今日可以處死陸堯以解心頭之恨,但對皇後卻什麼都做不了,反而處處要仰仗著她的兄長。”
陳若隻覺得自己後背冒了一身冷汗,就怕邵承雍恢複理智後會因為自己聽到了他的這番話而把自己滅口,但好在邵承雍一直都是理智性的在說這些話。說完後,又像個沒事人一般踱步而回,陳若瞧著,悄悄的鬆了口氣,緊緊跟上,卻再不敢多說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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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辰送於暖回來時,二人恰巧在府外撞見於晉。
於晉見他二人並肩而行,親密無間的樣子,驀地有些惱怒,但想到邵凜玥的話,卻又壓了下去。
“於大人安好。”顧南辰問了個安。
“顧公子可真是身強力壯,這麼晚了不歇息還帶著阿暖到處遊玩。”於晉冷聲說道。
“我不在沒人帶他玩兒,我回來了,自然要帶他了。於大人難道還介意這個?”顧南辰很是隨意的問道。
於晉壓著氣性道:“當然不會,阿暖日後還要仰仗顧公子。”
顧南辰並不推辭,隻盯著於晉一字一句的道:“自然,本公子定會好好照顧他,誰也別想動他。”
於晉微微含笑,“那真是多謝顧公子,夜深了,您早些回吧。”
顧南辰不再理於晉,隻對於暖囑咐了幾句方離開。
待顧南辰走後,於晉才冷不丁的對於暖道:“經此一事,你和顧公子的關係更親近了嘛。”
“爹,那是顧公子青睞孩兒罷了。”
“怎麼,你還拒絕不了了?”於晉挑著眉道。
“顧公子才幫尚書府洗刷了嫌疑,孩兒就忙著和他撇清關係,這傳出去,怕是對尚書府,對爹名聲不好,平白讓人猜忌疑惑,這猜忌疑惑的人一旦多了,就會傳到皇上耳裏了。”於暖語氣很是恭敬,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