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
這是他的真心話,如果沒有其他因素,他一定願意做於暖的莫逆之交。
“顧家究竟有什麼把柄讓你這麼信心十足?”於暖不應他,仍舊問道。
邵凜玥聽他如此問,一點也不意外,憑於暖的聰慧,他肯定能想得到,不過…“這不是你該關心的。”
於暖神色姿態皆未變,仍是負手而立,麵容沉靜,“不過隨口一問罷了。”
“阿暖,你放心,等我功成,必不會薄待你。”邵凜玥將手放在他肩膀上,輕聲說道。
於暖未應,卻已有小太監進來傳他入殿了。
“阿暖!”邵凜玥用力拉住他的胳膊,眼神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威脅。
於暖淡淡的推開他的手,轉身而去。
這是於暖第一次在上朝之時邁入金殿,文武百官侍立兩側,恭恭敬敬的拿著玉圭麵向端坐在龍椅之上的男人。
即便不是皇帝,於暖都能感受到那端坐在上方的男人在俯視著他腳下的臣民時,內心是有多麼的優越自豪以及不屑一顧。這種無人之下萬人之上,將所有人都玩弄於指間的感覺,真的十分美妙。
“於暖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於暖撩衣跪拜,不卑不亢。
“平身吧。”邵承雍道。
“謝皇上。”於暖站起來,麵不改色的對上邵承雍沉戾的目光。
“方才你爹說,你失蹤一事與皇後和太子有關,你倒是說說看。”邵承雍不輕不重的問,卻讓大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於暖身上,像千萬道火光蟄的人渾身燥熱。
不過,於暖對這些並不在意,隻道:“是的皇上,我本是去文書院替四殿下找些書籍,才出來就被兩個自稱是皇後娘娘侍衛的人帶走了。”
“可是這兩人?”邵承雍指了指跪在殿上的兩個侍衛。
於暖看了一眼,確定後方點了點頭,“是的。”
邵承雍看著他臉上的鞭痕,掃向臉色極為難看的邵凜忻,“太子,你怎麼說?”
“父皇,母後宮裏防守的侍衛,都是上次衛儀一事後,兒臣親自挑選的,可這兩個侍衛兒臣根本沒見過,怎能說他們是母後的人!”
邵承雍抬手製止邵凜忻憤怒的言語,看著於暖,神色仍舊是那般讓人看不出喜怒,令人心底發毛。
“皇上,於暖所言句句屬實,若不是於暖自己逃出來,如今還不知是什麼下場。”
“你閉嘴,誣陷皇後和本太子,於暖,誰給你的膽子。”邵凜忻邁步而出,大聲斥責。
“太子殿下,這兩個人都招了,我也如實陳述了,難道還不夠證明?還是說古往今來破案,都要凶手自個兒配合著一五一十說過程,才能讓人信服,什麼人證物證都不重要嗎?”
“於暖你無法無天!”邵凜忻怒極,一腳踢到於暖身上,正中他身上最重的一道鞭傷,痛的他渾身一抖,摔倒在地。
“皇上,阿暖言語不當臣回去定要教訓,但阿暖所說句句在理,請皇上明鑒!”於晉跪俯下去,聲音悲憫,令人動容。
“於大人,你這是鐵了心的要拉下太子嗎?”顧文津聲音不大,卻滿身殺氣。
言語硝煙之中,於暖發現邵承雍一直靜靜的看著,雖麵色難看,但他眼神裏的戲謔和不屑卻被於暖輕易捕捉到了。好似顧文津和於晉兩方的針鋒相對在他眼裏是一副極其賞心悅目的畫麵一般。
於暖頓覺心底發寒。
“太子失責,回東宮麵壁思過,非旨不得出。”邵承雍輕聲下令,於暖才回過神來,一番唇槍舌戰後,於晉占了優勢。
“皇上,請您三思,別中了奸人之計!”顧文津十分急切,但其實他心裏是了解自己的妹子的,氣急起來什麼都做得出來,所以他其實也是相信於暖所說的,但這種時候,他卻端不住自己的剛正不阿,隻能護短。畢竟於晉的目的可不是皇後,而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