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阿暖說文書院做什麼?”程蔚打斷他。

何長青看了於暖一眼, 捂著嘴不再說話。

於暖瞧著他們倆, 道:“這風口浪尖的你們還來看我,有心了。”

“君子坦蕩蕩, 有什麼。”程蔚挺直身體, 說的正氣凜然。

於暖笑出了聲, “我沒事了, 有勞你們。”

“你沒事就好,我爹說這這兩日朝上鬧得厲害,他每日上朝都不敢發言, 光聽於大人和顧大將軍唇槍舌劍了。”何長青十分苦惱的說。

“行了,何大人又不管這些事, 現在要緊的可是顧公子。”程蔚接過話來。

於暖立即有些緊張,“什麼意∴

原本這樣的人進了府是該廢了武功,戴上鐐銬枷鎖做著最髒亂的事才對,但李環想的是,他這樣的人定然滿心仇恨,仇視官府。所以把他放到於暖身邊,指不定哪天他心中憤懣時就能殺了於暖逃之夭夭,解決當時的心頭之患,故而把他給了於暖。並且當時李環也給他暗示過,隻要他能解決她的心頭事,便給他自由,削除他的奴籍。

楊駿也曾在數個夜晚裏想過這個事情,直到有一日他聽到當時的於連對於暖說出了自己的身世。說自己能僥活是因為父母當時把所有錢財給了當時主審案子的官員,所以才免於一死。而自己這個人,別看著麵相敦厚,其實殺氣重,怨氣重,讓於暖想辦法除掉自己。

然而,於暖當時的反應卻十分平靜,他隻說了一句:楊大哥心中也是苦的。

想著,楊駿憨厚的麵相上頭一回有了沉戾的煞氣,他一定會護著這個少年。

於府地牢。

已經四日了,於沁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吊在刑架上,傷痕累累,此番又活活疼暈了過去。

於連實在看不下去了,對身著金袍白衣的邵凜玥懇求道:“殿下,您饒了沁兒吧。”

邵凜玥轉過身來,荊如恰好命人將於沁潑醒。

醒過來的於沁疼的臉色煞白,控製不住哼叫出聲,臉上盡是淚痕。

邵凜玥挑了下眉走到他麵前,聲音還是那般溫柔,卻有一種惡魔在深淵呼喚的毛骨悚然之感。

“四日了,你比我想象中堅強,其實,隻要你說實話,就解脫了。”

於沁抬起水霧的雙眸,硬聲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邵凜玥冷冷道:“於沁,你的行程在尚書府誰都清楚,我聽說在阿暖回來前一日,你曾夜不歸宿,給的理由是在上學監住了一日。可那日我查過,上學監正好休息不上課。”

“阿暖失蹤那兩日的事,你爹已經仔細調查過,包括你的舉動,有人看到你和楊駿急急忙忙的出了尚書府,直往大將軍府去…”

於沁有些控製不住的顫唞。

“最關鍵的,是你這幅那麼清晰的蓮湖圖。”說著,邵凜玥將那幅畫拿在手裏掂量了一下,而後扔在地上,又道:“要知道,顧南辰曾說過,他的蓮湖除了於暖他不會帶任何人去…”

於沁仍舊硬氣的瞪著他。

“嗬,小朋友,你越是表現的硬氣越可疑。這幾日你一直都呈現一種英雄的氣概,可為什麼會有這種氣概?是因為你在守護什麼秘密。你若是一開始就嚎啕大哭的求饒,我反而會信你。”邵凜玥雙眸射出陰寒的光芒。

於沁愣住。

“你可別說受了傷的阿暖還能帶著你蓮湖一夜遊?除非有旁人帶著你們。”

於沁嘴唇控製不住的有些哆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於連看著才不過十三歲的於沁受了這麼多日的苦,忙道:“殿下,沁兒或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邵凜玥彎下腰伸出手在於連臉上輕柔的撫摸,溫聲道:“於連,成敗就此一舉,你想我萬劫不複嗎?”

於連聽後,吸了口氣,又道:“殿下,沁兒不見了幾日,阿暖肯定會起疑,回鄉這個說法瞞不了阿暖多久的,到時候讓阿暖知道您這樣對沁兒,他肯定會…”

“他早就背叛了!”邵凜玥眼冒怒火,“他一直都在假意向著我,隻為了給顧南辰時間,他會讓顧南辰把我,把你爹甚至把你都拖入地獄!”

於連似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