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泣,“沁兒,你怎麼樣…”
“娘,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昨天嚇死娘了…”
於沁昨天那血淋淋的樣子,哪個做母親的看見了不揪心。
“娘,都是我不好,讓您擔心了。”
“傻孩子。”江心坐在床邊,這才對於暖道:“阿暖,現下可怎麼辦,我們再也不能回於府了。”
“抱歉姨娘…”
“都這時候說這個做什麼,大人要是真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我和沁兒也活不成,你如今這樣,說不定還可以死裏求生一回。”江心說道,握著於暖的手,眼神很是慈和,像母親一般對他說:“不過,想到你死去的娘,姨娘就難受,她當年執意要你來隨安,怕是想讓你做一個頂天立地的有用之人,不似這般躲躲藏藏,都是你爹他太狠心了。”
於暖想著那相處並不久,但卻很愛他的母親,心裏沉了沉,“娘,她的本意是想讓我開心自由的生活。”
江心聽後,點了點頭,鄭重道:“是了。”驀了,又問:“阿暖,我們如今如何是好?”
“姨娘放心,我們在這裏等著就行。”
江心有些詫異,“等著?你就甘心這麼等著嗎?如果不做什麼,會不會…”
“姨娘,我相信他。”
江心自然知道於暖說的是誰,但還是遲疑道:“阿暖,你要知道,如果敗了,可就萬劫不複了。”
“我知道,我相信他。”
江心握著他的手鬆了鬆,笑道:“這麼多年,我倒是難得見你真正當一回‘孩子’。”
於暖笑而不語。
之後兩日,於暖都待在這村子裏沒有出去,外頭的消息他一概不知,尤笠也有意不讓他知道。不過於暖向來觀人甚微,看尤笠微妙的表情就知道,顧家的情況不樂觀。
“尤大哥,外麵的情況到底如何了?”第七日的夜裏,於暖終是問道。
尤笠躲避著他的眼睛,道:“於公子不用管這些,好生等著公子就是。”
於暖笑道:“尤大哥,我保證聽了後什麼都不做,我隻是想知道他怎麼樣了?”
尤笠坐立難安。
“他出事了?”於暖篤定道。
尤笠忙反駁,“沒事,隻是今日早朝時,皇上大發雷霆,名正言順的收回了顧大將軍的兵權,並斥顧大將軍不配帶兵。”
於暖心頭一抖,“現在?還有不到三日就是公子和瑾元郡主的婚期,酆擎也還在大渝,這個時候收兵權打壓顧家,酆擎那裏定然不依才是。”
尤笠也覺得疑惑,但事實就是這樣,“具體我也不清楚,好似是說顧大將和魯國有勾結,邵凜玥呈了一封書函,至於是什麼也無人知道,總之皇上看了書函後,立刻下了這命令。”
於暖頓時坐立不安,“公子呢?”
“公子沒什麼反應。”尤笠又說。
於暖聽後卻是鬆了口氣,尤笠不解。
於暖道:“如果雙方都有把柄在對方身上,那麼要想險中求勝,就需要對方先露出殺手鐧,把獠牙露盡,才能將其一一清除。”
尤笠恍然大悟,“於公子的意-
於沁手腳僵硬的看著倒在他不遠處的黑衣人,有些驚魂未定,呆呆的看著於暖,“哥哥?”
於暖上前去擁著他的肩,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殺手,道:“你究竟是誰?”
“我倒要看看,誰能無聲無息的進這村子。”尤笠大為惱火,上前蹲下`身一把扯下了來人的黑色麵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