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們不都是人前人後兩幅樣子麼。”邵凜忻哂道。

於暖想了想,驀了還點了點頭,不過他今日不是來跟邵凜忻研究人的麵相和心理的。

“於暖,明人不說暗話,你究竟想做什麼?”

“太子在東宮關了也有些日了吧。”

“托你的福。”

於暖低聲笑道:“難道你不關心外頭情況嗎?”

聽到這兒,邵凜忻臉色更加難看,緊拽著拳頭,一身怒火。

“看來皇上把您看的很緊。”於暖有些同情的說。

“於暖,你若是來挖苦我的,那你目的達到了,可以滾了!”

於暖連連搖頭,“為什麼到這種時候了,太子還以為我會做這種無聊的事?”說著,於暖哼笑一聲,“但凡你這個太子有點腦子,也不會把自己弄到如今這步田地。”

“你說什麼!”

於暖斂了表情,篤定的問:“東宮的侍衛全被皇上換了吧。”

邵凜忻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這個時候,在公子要和魯國聯姻的節骨眼兒上,皇上換了你的侍衛,把你真真切切的關了起來,你還不懂為什麼?”

邵凜忻仍舊有些反應不過來。

於暖卻好脾氣的將所有事情慢條斯理的說給他聽。待說完後,邵凜忻毫無意外的跌坐在椅子上,雙手顫唞的抓著扶手,眼神裏竟是驚恐,再也端不住太子的威嚴。

“殿下現下明白了?”

邵凜忻咽了咽口水,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著於暖,“你以為本太子會信你?”

於暖聽後隻道:“不管你信不信,太子如今能依靠的人隻有我了。”

“放肆,你比得上顧家比得上南辰,比得上本太子的身份?”邵凜忻像是受了什麼侮辱似得一把站起,指著於暖怒喝。

於暖仍然保持著端坐著的姿態,有幾分悠閑也有幾分冷戾,“可…如今站在您麵前的人是我。您知道,顧家現在自顧不暇,顧大將軍兵權一收,皇上碾死顧家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就連酆擎能不能安全回魯國都是個未知數。”

邵凜忻仍舊不肯信,“你可是邵凜玥的心腹,是於晉的兒子!”

於暖忽然長長的歎了口氣,道:“沒有公子和顧家,太子殿下,您將來可如何是好。”

“於暖!”邵凜忻怒喝一聲。

於暖卻敲了敲桌子,“幸好您這屋子隔音不錯。”

邵凜忻頓時反應過來,後怕的看了外頭一眼,見沒什麼異樣才鬆了口氣,等再看向於暖時,他忽然就淡定了許多。

“如果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父皇是不會留下我和顧家任何一個人,連你爹也是,至於邵凜玥,父皇或許會留他一條命,但皇位也是萬萬不會允他的。”說到此處,邵凜忻有些悲涼的扯了下嘴角,自己竟這麼不受爹爹待見。

於暖沒有理會他眼中的悲涼,“所以,太子想怎麼做呢?”

邵凜忻再次戒備的看著他,出口卻道:“逼宮?”

於暖笑的明媚,“您還是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傻。”

“於暖,你當真是個犯上作亂的謀逆之人!”邵凜忻指著他怒叱。

“當年皇上不也是靠逼宮奪得皇位的麼?當時皇上身邊有周元周先生,如今太子身邊有我,我想結果一樣是喜人的。”於暖淺笑著說,麵上卻沒有一點溫度。

邵凜忻仍舊不語,即便他相信於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即便他知道邵承雍不會留他,但到底逼宮可是謀逆的大罪,一旦失敗,萬劫不複。

於暖知道他在顧慮什麼,輕飄飄的說:“我聽說,皇後娘娘已經快不行了,殿下不想見娘娘最後一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