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正要惱恨的發作時,卻又聽於暖道:“但是,到了嶺南說不定就有了。”

五個人麵麵相覷,這路上都沒有逃生的辦法,到了嶺南難道還有,那地方四麵環山,瘴氣嚴重,且氣候也十分詭異,據說白日熱的像有兩個太陽烤著你,夜裏冷的像是在冰窟裏,且有達瓦人經常搶掠,不知多少人死在那兒。

到了那地方,都不用旁人怎麼折磨,自個兒都得玩兒完,這人怎麼說到了嶺南反而有生的希望。

“你別胡說,小心老子割了你舌頭。”

於暖卻道:“那可是個好地方呢。”

幾個人都傻了,還從來沒有聽過這樣荒謬的言論,隻是看著於暖噙著一抹笑意說出這話時,他們竟不由自主的想要相信,這頓時讓他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你想怎麼做?”那為首之人問。

“到了你們就知道了。”

幾個人頓時一愣,“我們怎麼信你。”

於暖握著顧南辰的泥人,“除了信我,你們有別的生路嗎?若是不信,你們大可以繼續你們剛才想做的事。”

幾個人瞧著,反而不敢造次了,那為首之人道:“好,反正都這樣了,信你一回。”

說著幾個人退回了原位。

夜裏,那幾個人都睡熟了,於暖才終於睜開了假寐的雙眼,縮在牆角,雙臂環抱住自己的雙腿,緩緩的吐了口氣。

在最開始的時候,在那大漢的嘴即將湊上來的時候,他是真的害怕的。

驛站外有一顆參天大樹,此刻的樹梢上,兩個黑衣人報劍坐在頂端,看著裏頭的動靜,其中一人終於忍不住低聲喝問旁邊的人,“為何剛才不讓我出手,那些雜碎險些侮辱了公子…”

另一人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出手,否則就是給於公子找麻煩。”

楊駿實在受不了了,“公子現在怎麼都是麻煩的。”

尤笠對他翻了個白眼,“你冷靜些,雖然我聽不見於公子對他們說了什麼,但那幾個人明顯是聽了於公子的話,這樣反而比我們出手好一些。”

楊駿全不顧這些,道:“下次你再攔著我,休怪我翻臉。”

尤笠很是無語,原本顧南辰隻派了他一人沿途照料,可哪知道半路還殺出來了一個。不過,本著對於暖的愧疚,他也沒說什麼,隻瞧著身陷囹圄的於暖,忽然在想,要是那夜在村莊自己攔住了他,這一切也許都不會發生了。

“我真想衝進去救了公子便走。”楊駿咬著牙說。

尤笠卻道:“要能這樣簡單粗暴,顧公子難道不會做?”

楊駿緊握著手中的劍,麵色鐵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次日,官差們收拾妥當準備上路,其中一個官差照例將他們吃的飯食給了於暖一份。

於暖接過,抬頭看著他,到底還是露出了一絲不解。

那人左右看了下,見其餘官差沒注意這邊方道:“安統領說,他能做的也隻能到此。”

於暖微驚,確實這些押送的人不像尋常官差,原來竟是禁軍。邵承雍是多擔心他到不了嶺南啊。想著,於暖心底泛起一絲冷笑,轉念後又道:“多謝安斯。”

那人沒在說什麼,轉身離開。

吃過早飯便又要繼續上路,於暖看了眼那顆長在驛站外的大樹,嘴角揚起了一個輕微的弧度,繼而不經意的抬起手在耳邊微微比了一個手勢。

楊駿原本隻是看著,但一見於暖的手勢,心中立刻狂喜,但顧及到還有個尤笠在身邊,隻能強行按捺。

但於暖的意思他卻懂了。

作者有話要說:  暖暖,加油,滅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