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密密麻麻寫滿黑色的字,他隻輕瞄了一眼目光移動到書架。
上麵放著一些漫畫書和小說,他的手指劃過一本又一本書籍,最後食指停在一本叫《荊棘鳥》的小說上,抽了出來,這本書他之所以想翻開看看,隻因為高中時她極力推崇這本書,說起來時候都是兩眼放光。
「給我說說,你做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把蔣阿姨氣進了醫院,在長輩麵前我不方便追問。」
「沒什麼。」
他掃過小說的部分序言,隨意翻了幾頁,有些漫不經心。
「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想知道?」顧斯智停下整理,定定地看著李儼的背影。
李儼背對著她點點了頭,翻到某一頁,裡麵靜靜躺著一張火車票,他把火車拿起來看,沒有檢票過的痕跡,眸色動了動,眼裡是隱藏不了的炙熱和欣喜,內心被驚濤駭浪沖擊著,手微微顫唞著把火車票小心翼翼地放在胸`前。
「他們誤會我那什麼取向有問題,王星才是我隱藏多年的真愛。」
他像珍寶一樣把它夾回原處,轉過身回來好整以暇地盯著顧斯智。
她聳了聳肩膀,「這麼狗血,你想笑就笑吧。」
李儼笑了,不是取笑,而是會心一笑,「我知道你不是,這本小說可不可以送給我?」他晃了晃了手中的《荊棘鳥》。
那本書她很喜歡對她影響也很深,心中有片刻的不捨,很快打趣道:「你喜歡就送給你,算提前送你的生日禮物,年底不準問我要生日禮物。」
「好。」
真是一份驚喜的禮物,雖然幾年前差一點就兌現了。
顧斯智站起身合上翻開的日記本,這就是誤會的罪魁禍首,盯著日記本的封麵說:「我媽媽收拾我房間時翻出了我初中的日記本,她看了裡麵的內容。因為當時我就怕被人翻看,就用王星的名字代替了塗燦,所以整本都是對『王星』的喜歡。這還不算,我拒絕上次的相親對像用是也是對男人不感興趣這個理由,再加上我一直沒有男朋友,他們現在肯定對此深信不疑。所以作為家中恥辱的我被讓趕出家門了。」
說著說著她低聲呢喃起來:「記得我藏的很隱蔽,怎麼就被翻出來了呢。」
當年她那暗無天日的暗戀不想讓人知曉又無處訴說,隻能寫進了日記裡,又怕別人發現,才想到用王星代替塗燦這個點子,當時還自詡聰明,哪知現在變成燙手山芋。她有一瞬間想扔掉它的念頭,到底還是捨不得,把它重新收整好,放在書櫃最底層,不由歎道:「我很差勁吧。」
她的聲音一停,房間頓時安靜的出奇,才發現都是她一個人在絮絮叨叨,抬頭看了一眼李儼,他的臉一半隱沒在黑暗的一麵,看不太真切麵容,眼神晦暗不明,目光看向窗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他也沒有在聽她說話,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她也不在意,繼續埋頭忙活。好一會兒才聽到他問:「你有找到住的的地方嗎?」
「還沒。」
經李儼提醒,她仔細地思考今晚住宿的大事,身邊的朋友大多都是有家室的人,隻剩下個失戀不久的李珍惜,他自己有一套兩居室,之前給他女朋友住,後來分了,就搬走了,距目前所知,現在無人居住,租給她住應該沒有問題。
於是跑到陽台,撥了李珍惜的電話,語氣可憐巴巴地求收留,那頭李珍惜什麼都沒問一口答應。
「在給誰打電話?」
李儼的聲音從背後鑽了出來,聲音說大不大,電話那頭李珍惜卻聽個清清楚楚,聽出是自家BOSS的聲音,頓時一陣寒意隔著時空傳來,忙忙改口對不住,才想起來這房子已經被他父母租出去了。然後顧斯智要痛斥他不仗義之前把電話給掛了,讓人好一陣莫名其妙,此時她的肚子正在這時不識時務地響起戰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