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的母校一貫以管理嚴厲聞名,就算來訪登記也要確認了身份才能放行。晚上這個時間更不可能讓外人進入。
他們兩次來母校隻憑他刷臉就能堂而皇之把車開了進來,學校的治安竟然鬆懈如此?
「因為我長的帥人畜無害。」
「真不要臉。」她白了他一眼,「你肯定是這裡的常客,保安才認識你。」
他隻是笑笑,並不回話,如果換她資助母校她也能刷臉進來。
畢竟很久沒有摸籃球了,沒過一會兒就累的氣喘籲籲。男女的優勢明顯,如果李儼不讓著她估計她連球都搶不到,但是她很投入,很享受這種運動中的專注感。注意力都在籃球身上,其他什麼事都與她無關,大汗淋漓都沒有想要休息。
最後累的躺在操場上不想起來,頭髮胡亂地貼在她的額頭上,胸口一高一低底起伏,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明亮的眼睛看著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星,李儼側著頭看著她,臉上是一直平靜的滿足。
他隻覺得天空很大,世界很小,小到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一切靜謐而美好,沒有別的紛紛擾擾。
今日的李儼顯得格外溫柔,先是美食誘惑她,又陪她來打籃球,她不提心中的不快,他卻用這種方式不動聲色地安慰她,心裡除了感激還很享用,突然好真希望以後的人生也能有李儼的陪伴,謝謝兩個字自然而然地說了出口。
「為了什麼?」
她裝做苦苦思考的樣子,「為了什麼,我也不記得了。」然後大笑。
運動過後她是真的心情大好,明亮的眼睛彎成月牙兒,從裡麵溢出盈盈笑意,李儼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顧斯智一驚,側頭看見李儼正飽含深情地望著她,幽深的眸子裡包含太多,彷彿黑洞要把她吸進去,心臟被猛地重擊,接著不停地狂跳,笑意僵在臉上,過了好一會兒,乾巴巴地說道:「我覺得有點涼了,我們回去吧!」
「好。」
李儼目光暗淡了幾分,鬆開她的手,先從操場上起身,撿起籃球走在前頭,顧斯智慢了幾步跟在他後麵。他的背影高大挺拔,融入微弱的燈光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就像五年前他去她大學找她離去時一樣,然後一別就是五年。
當時她有種想衝上去抱住他的衝動,現在這種衝動又一次在類似的情景裡蠢蠢欲動,她加快了腳步朝他奔過去。這一次又是理智戰勝了感性,張開的手上變成拉著他的衣角。
「你別走那麼快,我腳酸痛都跟不上。」
李儼放慢了腳步,看著站在身側和自己並步齊驅的人兒,露出欣慰的表情,她總算是願意和他並肩而行了。
到了樓下,她問他:「到底為什麼你那麼輕鬆就能進母校?」
他雙手舉起籃球,站的筆直,「你搶到籃球我就告訴你。」
顧斯智跳起來試圖拍掉他手中的籃球,反覆幾次,球還是紋絲不動地在李儼的手裡,李儼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來。
顧斯智緩過神來來,她又被李儼耍了。
遠處秦蘇妮看著這一幕,早已不見了往日的恬靜優雅,她以為會等到李儼的質問,可是什麼都沒有,這就是區別嗎?她不甘。
幾天後。
李儼又要出差了,這把她高興壞了,總算不會有人拘著她了,但表麵上還是表現出不捨。當他說留下來的時候,她立馬改口說「工作要緊。」
這些小心思李儼哪有不知道的,把新買的手機給她。
「記得給我打電話,回來給你帶禮物。」
禮物她不期待,隻看著什麼都沒有的手機問:「為啥給我辦新的電話卡,掛失不就好了。」
他似突然想起,「呃……原來還有掛失這回事,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