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我終究還不是能獲得完整的幸福麼?果然是我太貪心了麼?慕,抱緊我,我好冷好冷,為什麼這樣的豔陽天,我卻好冷呢……”
慌忙的摟緊白溪蘊,心疼的無以複加,感覺到懷中的人越來越往下滑,瀧澤慕最後打橫抱起白溪蘊,拿出手機,發出一個信號,大步朝外走去。
而白溪蘊卻隻是將自己的腦袋狠狠埋進男人懷裏,身體不停顫唞,眼神卻一直死盯著陳潤羽離去的方向,瀧澤慕順著白溪蘊空洞的眼神望過去,眼裏露出了強烈的嗜血光芒。
第九章
夏日的天氣總是多變的,前一刻陽光明媚,卻陡然間,狂風大作,一場暴雨突至,席卷整個城市。
在牛津遇到陳潤羽後,兩人的歐洲之行自然也擱淺了,瀧澤慕此次出行僅帶了幾個貼身保鏢,算是秘密行動,瀧幫內部隻有他的私人助理和幾個高層領導才知道他的行蹤,而那日在牛津他突然發出的信號,自然也暴露了他的行蹤,一時間在瀧幫內部引起不小波瀾。
而真正讓瀧澤慕擔憂的,卻是白溪蘊自從離開英國便一直高燒不退,吃什麼吐什麼,最後隻能每天打葡萄糖維持基本營養,本來就偏纖細的身子,更是日漸消瘦。
最讓瀧澤慕心疼的是,自從陳潤羽說了那樣的話,白溪蘊就再沒開口說過話,總是閉眼,仿佛在休養,若不是看到經常從他眼角滑落的淚,瀧澤慕都無法確定白溪蘊是否還活著了。
每天瀧澤慕都守在白溪蘊身邊,看著他頹喪的樣子,心口抽抽的疼,這是第一次他覺得後悔,後悔帶寶貝去英國,後悔自己那點私心,更後悔讓人有機會傷害溪蘊。
此時,瀧澤慕正站在白溪蘊的床邊,眼裏帶著傷痛深深凝望著床上那個臉色蒼白,無一絲血色的少年,突然煩躁地很想抽煙,眉宇深深地皺起來,最後狠狠閉上雙眼,終於下定決心,走上前一把抱起沒有一絲生氣的少年,踢開門,往自己的車走去。
瀧澤慕小心地將白溪蘊放置在後坐,隨後掏出電話撥了號,沉穩的命令道,“李淳,派人去接徐醫生,限一刻鍾內到我的別墅。”沒等李淳回答,瀧澤慕便掛了電話,發動車,飛馳往郊外而去。
瀧澤慕一直維持在120米每小時的速率,車在郊外的公路上疾馳著,顯示出司機極度焦躁的心情。
“慕……你在哪?不要走,不要丟下我……潤羽,潤羽……慕,慕……為什麼討厭我,別走,別走啊!”
突然,一聲高亢的尖叫從後座傳出,瀧澤慕一驚,連忙把車停下,轉頭一看,卻驀地心仿佛被千萬根針紮著般疼,白溪蘊正蜷縮在車的角落裏,眼淚不停的流著,嘴裏一直在呢喃著他和陳潤羽的名字。
瀧澤慕連忙下車,撥通家裏管家的電話,語氣極其嚴厲,“我現在在離別墅五百米的地方,馬上派人來接我。”
瀧澤慕輕輕打開車門,坐到車裏,伸手將白溪蘊摟近懷裏,語氣裏透著憐惜與柔情,“溪蘊,怎麼了?我在這裏,我在這裏,慕在這裏啊!”
那一聲聲深情的呼喚,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邊,緩緩卻堅定的傳進白溪蘊的心底,漸漸地白溪蘊抬起了頭,聲音帶著沙啞,“慕?你是慕,對不對?你沒離開,你沒不要我,對不對?”
“恩,是,我是,我在,我一直都在啊!”
白溪蘊猛地抱緊那個讓他愛至骨血的男子,吻上他的唇,瀧澤慕狠狠地回吻,他們仿若兩隻迷路的小獸,尋找著歸途,在對方的身上尋找溫暖,仿佛在借這種方式確定對方與自我的存在。
當管家帶著一群全副武裝的保鏢來到這裏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看著那對車廂裏激吻的二人,一時間,沒人敢上前詢問。
而管家更是錯愕,原本收到老爺的電話,那麼鄭重的口氣,以為定是遇到了埋伏,這才匆匆帶著人來營救,卻不想遇到了這樣一幕,話說,那個少年,從沒見過啊……啊!難道,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