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段(1 / 3)

徐州,夢芳園密室。

含晴身體一震,驚惶道:“紫珠……我的紫珠被人拿了!”

趙幼龍扶住她:“不礙事麼?”含晴搖搖頭,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咣地一聲門響,一人匆匆奔進,喘氣道:“公子……公子,快走吧!咱們的營地被丐幫毀了,他們沿地道放火,就快燒過來了……”

趙幼龍大驚失色,正要細問,門外又跑來一人,模樣狼狽,跪地道:“公子不好啦,剛得到消息,雲州撤兵,天水軍被白玉堂送給範仲淹打西夏人,季先生也被展昭白玉堂給殺了!”

襄陽王孫麵色慘白,怒視含晴,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你……你這賤人,我早就不該信你!你不是給白玉堂吃了化骨散了麼?”

含晴被這一巴掌打得歪在地上,泣道:“我……”沒想到趙幼龍竟如此待她,心中淒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白玉堂在陷空島上呆了月餘,又是閑不住了。俗話說,春困秋乏,這白五爺春天竟不困頓,整日裏上躥下跳,顯出煩躁。

“娘,大好的天兒悶在島上,當真把我憋死了,簡直虛糜時光。”

江寧婆婆笑道:“又跟我扯謊。你哪裏是珍惜時光,你是想著別人,不想跟我這老太婆呆著吧?”

白玉堂撓著江寧的肩:“娘,我想的人,莫非您不想?”手上忽然慢了下來,垂向一旁,“襄陽那攤子事兒要善後,恐怕不易。他要是沒事肯定會來陷空島看咱們,我是怕他出事。”

江寧笑容一收,也歎氣道:“昭兒那孩子……也是,你也得去看看。哎,最近你覺沒覺得,你大哥他們像是有事瞞著咱們。”

白玉堂坐到娘身旁,皺眉道:“我擔心的正是此事。他們這幾天鬼鬼祟祟的,編足了理由不讓我出島,總說讓我守著您。”江寧點點頭:“他們自然是好心,怕你出去惹禍。你這次惹的禍就不小,隻怕還給昭兒添了麻煩。”

若是往日的白玉堂,必然要接一句“什麼添麻煩,我幫了他大忙哩”,可現在他卻沒有說話。不僅他心中隱隱不安,連畫影劍都覺出異樣——巨闕那邊,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娘倆兒正在說話,一小廝忽進來傳報,公孫先生領著一位白衣姑娘,風塵仆仆來到陷空島,要見白五爺,說是十萬火急。

霍地一下,二人同時站起,對望一眼,心中打鼓,奔聚義廳而去。

白玉堂迎上二人,急切道:“公孫先生,展昭他是不是出事了?”

公孫策看看白玉堂,眼神複雜:“展護衛他……他如今誰也不認識了,成了一個嗜血如狂的殺人魔頭。”

“什麼!”白玉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心中,展昭出再大的事,無非受傷、中毒而已,再不濟就是被人誤會,或遭到陷害,身陷絕境……這句話,當真聳人聽聞。什麼嗜血魔頭,展昭?那隻最溫良的貓兒?

“白五俠,你有多少日子沒出島了,外麵的風風雨雨,竟都不知道麼?”公孫策看向白玉堂的眼神愈顯怪異,弄得他心下著慌,抓住了公孫策的衣袖。

看白玉堂果然不知,公孫策歎道:“襄陽王唯恐事情敗露,惡人先告狀,說是龐佶和他女婿白玉堂在城郊青雲浦設下據點,密謀造反,展昭也牽涉在內,消息已經傳遍江湖了。包大人和範大人聯名作保,也隻保得展昭一人。展護衛趕回開封,剛準備為你申冤,就中了邪,什麼人都不認識了,就連王馬張趙,也是拔劍就殺!”

這一下白玉堂徹底呆了。“謀反?老奸王反來誣告我們?怎麼,範公沒把奸黨之事密奏給皇上麼?”公孫策搖頭:“範大人自然沒有負你們所托,然而自古謀逆之事,君主寧信其有,不信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