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路是說,別光跟娘們兒跳,爺們兒之間也得勾搭勾搭,看看誰的屁股扭得勤快,誰的腳趾頭扛踩!”
4944師師長一拍桌子:“好嘛!誠心來找咱打架來了!放馬過來……噢對了,剛咱高城一個就放倒你們四個!哈哈!”
高建國讚許地衝鐵路點頭:“用心良苦……”腳下踢踢高城,“用心良苦啊!”
高城張張嘴,終是什麼都沒說。那邊4944師師長又來拉他說介紹個姑娘,這回高城老實地道:“謝謝師長關心,我不想去,腳疼。”
4944師師長再勸了兩句,高城仍是推脫,他無奈地道:“唉,你這腳,咋就崴得這不是時候呢?”
高城不錯眼珠地盯著桌上放蠟燭的水杯,特別真誠特別認真地咬牙:“真他奶奶的,要能說這會兒不崴,明兒剁了我都樂意。”
水杯的那頭,鐵路微笑不語。
各懷鬼胎的,舞會總算結束了。高城見眾人漸漸散去,看看鐵路。兩人默不作聲走出門,鐵路突然關心地湊上去:“真是天有不測風雲,這沒能狗熊掀門簾兒露一大臉,特冤吧?”
高城眉毛嗖地立起來:“你你你誠心氣我是吧?”
鐵路極其正經:“哪兒啊,我這不替你抱不平麼?這樣,明兒我去醫院,所有台階我從上到下都給他踩平嘍。咱高城的腳是崴得的麼?”
“你你你……”
“連長!”“大隊!”
遠處,甘小寧馬小帥成才吳哲跑了過來。鐵路一擺手製止幾人敬禮:“成才吳哲,去幫齊桓把你們隊長抬車裏。回去直接扔375那水窪子裏,省得再費事熬醒酒湯。”
等兩人走開,鐵路對高城道:“高城,快回去休息。拉練多累啊,回來還得忙著學跳舞,腿都快抽筋了啊?”也不管高城臉上赤橙黃綠青藍紫,彈彈衣服就要走。
卻見甘小寧盯著高城左腳,疑惑地摸摸腦袋:“不是連長……你不是說你崴右腳的麼?咋改左腳了?”
鐵路聞言停下腳步,隻聽高城沒好氣地:“老子樂意!你管啊?”
鐵路定定看了高城會兒,猛地起手一拳打了過去。高城一驚,本能地招架。鐵路出手如風,轉眼間兩人閃電般交換了十招。都騰挪跳躍,都拳打腳踢,誰的腳步都靈活得賽過齊天大聖。
甘小寧後知後覺,啊地一聲下注腳:“連長你腳沒崴啊?”
旁邊馬小帥禿一個腦門打上去:“笨!連長不愛理那些娘們兒,說崴腳是最簡單的!”
鐵路專注地看著高城,看得他麵紅耳赤一聲大吼:“孬兵!滾回車裏去!”
倆小子抱頭鼠竄沒了影兒,高城杵在那兒滿臉不自在,看天看地看花花草草,就是不看鐵路。鐵路無聲地笑了,輕輕道:“天兒不早了,回去歇著吧,周末早點回來啊。”
高城嗯了聲,別扭地道:“我我我其實吧從小就會跳,周末我我我不崴腳……”
鐵路笑開了,壓低嗓門:“我不是說了讓你周末早點回來麼?”
高城擰巴地樂著走了,鐵路站那兒目送著高城的車遠去,不知不覺也樂半晌了。
等他醒過神來想走,卻發覺4944師師長在邊上神奇地嘖嘖有聲:“我這剛一出來就看你一人在這傻樂,姑娘都Zou光了你還看啥哪?”
鐵路騰地一陣囂張到沒邊兒的哈哈大笑,邊笑邊拍人肩膀:“我說老哥啊,趕明兒我去問問嫂子,給你吃什麼了招子放得那麼亮?黑咕隆咚的舞池,你愣能到處瞄人漂亮丫頭!我得好好跟嫂子請教請教,咱特種兵夜戰用得著,哈哈哈!”
等到周末,兩人卻被高軍長叫回去吃餃子。進門後就見高建國揮舞著一堆磁帶:“城城你瞧,這你以前跳舞的伴奏帶,爸爸給你找出來了。”
高城呼地一聲撲過去:“我靠這幾時的老古董啊!爸,咱家那機器還好使不?”
高建國笑眯眯地點頭:“好使好使,就那兒,放去吧。”
“行!”高城興奮地對鐵路道,“我說我會跳,我跳給你看啊。”
音樂一響,高城舞步一起,曉是鐵路早修煉到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此時也有些臉部僵硬。高建國卻在邊上起勁地叫好:“左抽抽,右抽抽,抽完了上頭抽下頭……前頭觸電,後頭找打,前後左後挨雷劈……蹭地躥出去,蹭地蹭回來,腳上安了溜冰鞋……”
鐵路實在忍不住了:“軍長,這TA媽的抽得跟神經病似的,什麼玩意兒啊?”
高建國相當不屑地道:“老土了吧?這叫霹靂舞太空步懂不?那臉上沒皮的啥啥啥傑克遜哪有我兒子跳得好!”
鐵路無語,那邊高城跳的正歡,大喊:“鐵路,過來一塊兒跳!”
鐵路沉默半晌,隨即堅定地坐在沙發上安營紮寨不挪窩:“高城,我腳崴了。”
(end)
番外 番外二:一個孩子引發的血案
不知何時起,高建國突然對諸如軍校同學托兒帶口的聚會之類的活動避之唯恐不及,連帶的他的高家軍,鐵路,王慶瑞,三個兒子尤其是小兒子高城,對此也深惡痛絕。每每遇到此種活動,高家軍們不是躲就是閃,實在推脫不過也必問一句“有女人孩子沒有?有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