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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現在你還敢說沒有騙我!”墨景鶴有些狂怒的低吼著,瞪著眼睛死死盯著莫小橋,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他畢竟承認了他的身份,甚至於連帶著那些莫須有的罪名的承認了!這裏麵,難道就沒有一絲真的?

墨景鶴灼灼的眸子裏,火焰一般盡情燃燒。相對的,莫小橋的眼裏,卻似一汪清泉,澄淨平靜。

“我無法解釋,但是我沒有騙你。對於過往,我隻能說,我不知道,所以無法反駁。”

墨景鶴有些懵,待明白話裏的意○

莫遺黑線,淡淡道:

“該不會又是‘美人計’吧?”

楚音塵憨憨一笑,拉著莫遺的手唯唯諾諾道:

“哪會啊?有我們家遺兒在,誰還敢用‘美人計’啊?”

莫遺苦笑,真不知這句話是誇我還是貶我,不想再做糾纏,板起臉命令道:

“去,做飯!”

“是!”

楚音塵立刻拎起身邊的東西在莫遺麵前晃晃,又得意道:

“遺兒,我回來的時候,順手撈了幾條魚,你說,怎麼吃?”

莫遺翻翻魚,的確新鮮,想了想說道:

“水煮吧。”

“好,那就水煮。”

楚音塵在莫遺麵頰上輕啄一口,一溜煙兒進了屋。

莫遺站在原地,看楚音塵歡快的背影,不由得微微笑了,兩年了,在自己的指導下,總算能做幾道拿得出手的菜肴了,不錯不錯。

兀自笑了會兒,轉過身,仰頭看湛藍的天際,幾朵流雲繾綣而過,時不時的飛鳥掠過,愜意閑適的生活讓莫遺恬然安靜心境祥和。

青山綠水,柳樹成蔭,澄空萬裏,能和自己的愛人相守相伴一生終了,再沒有比現在更幸福的生活。

清風徐徐,撩起莫遺衣袂翩翩,發絲飛揚,目光卻落在了遙遠的地方。

忽然想起那位故人,如果不是在關鍵時刻,那人心頭一軟,暗暗用了偷梁換柱的計策,也沒有今日與音塵攜手天涯的生活。

隻是不知道,兩年過去了,他現在過的如何?

京城瑞安,皇宮,紫英殿。

案桌上,皇帝墨景鶴正埋頭批閱奏折,房間安靜的隻聽見筆尖落在白紙上的沙沙聲。忽而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亂了平靜。

“皇上,最新的‘走馬燈’買來了。”

壽英輕聲說著把嶄新的“走馬燈”放在案桌上,墨景鶴抬眼看看,溫和的笑笑,伸手拿過,細細打量,這次畫得是青山疊起,碧水迢迢,水麵上,輕舟翩然而下,泛起層層水紋。小船上,兩個青年並肩而立,麵色沉靜笑容清澈坦蕩。

墨景鶴嘴角微微翹起,翻過看看,在燈彩下方,寫著一行小字:

“把酒祝東風,且共從容。”

墨景鶴沉了沉眼眸,心頭微顫,放了燈彩,撩起身後的紗帳,一張精致的木床赫然出現在眼前,床上之人,是魏連瑜。

此時的魏連瑜,臉色蒼白而灰暗,臉頰消瘦而憔悴,曾經那張鮮活的容顏此刻如同枯藤老樹毫無生機,死氣沉沉。

墨景鶴慢慢靠近魏連瑜,在床邊坐下,細細撫上那張蒼白的麵容,眼眸裏染盡哀傷和痛苦。

一年前,西玄國淳於朗打著為弟報仇的旗號舉兵侵犯大盛。一時間,硝煙四起邊境動亂。

兩軍僵持了大半年,終於準備在塗源城一決勝負。那一次,墨景鶴禦駕親征,站在城樓指揮作戰。

戰役打的異常艱苦,漫天的煙火和流矢竄過,屍橫遍野,血腥味在曠野裏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