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個屁,報應來了吧!
等了兩天依舊沒等到沉殊消息的謝珩忍無可忍的給沉殊發了條微信:我們分手。
發完之後,謝珩又想撤回。然而他盯著這幾個字發了好一會兒呆,等到反應過來後,早已過了撤回的時間。
謝珩想,隻要沉殊立馬給他回條信息,他就當自己沒說過分手這話。
然而,謝珩到底還是失望了。
三個月後,他和沉殊的聊天記錄停留在‘我們分手’這四個字上,從未有任何的變化。
謝珩扯著嘴角笑了笑,笑容裏沒有半點溫度。
“到了。”賀天率先打開車門撐起黑色大傘,站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謝珩從車裏頭下來,他又探進腦袋往裏看了眼,結果發現他們家影帝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眉眼冷淡得不像話。
賀天擰了擰眉毛,看看這瓢潑大雨,還是打斷了謝珩的沉思。伸手敲了敲窗戶,咚咚咚的聲音立馬就讓男人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賀天這才繼續道:“你家到了,還坐在車裏幹什麼?對了,東西那麼多,要不要我給你送上去?”
“不用。”
賀天也不介意,聳聳肩,“拿不下就給你男朋友打電話。被雨淋濕了也沒關係,到時候一起洗個澡就什麼事兒都沒了。”
賀天說到做到,留下兩個二十八寸的大箱子之後,就重新上了車,走了。
車尾氣在雨中噴出,空曠的門口隻剩了謝珩一人撐著傘。
謝珩看了看天,心情煩躁得讓人想罵人。他收了傘,任由雨水衝刷在身上,將白色的襯衫澆了個幹淨。
反正也沒人管他會不會生病。
推著兩個箱子往別墅走,按密碼的時候,他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卻依舊按下了沉殊的生日。大門應聲打開,兩個箱子率先被一腳一個踹進去。男人抬起腳剛要往客廳裏走,耳邊似乎有什麼聲音在響。
他側頭看了眼,花壇下的大葉子下緩緩露出一個小腦袋。
小白貓渾身濕漉漉的,和謝珩狼狽的模樣有過之而無不及。小家夥似乎通人性,注意到男人正盯著自己看,小心翼翼地喵嗚了一聲,又用濕漉漉的眼睛盯著他看。
可憐巴巴的求抱模樣。
謝珩盯著它看了一會兒 ,小白貓見著他無動於衷,忽的從花壇上跳了下來,抖了下`身上的雨水,慢慢的蹭到了他的腳邊。
它露出兩側的小尖牙,輕銜謝珩的西褲褲腿。濕透的白毛不小心蹭在男人的小腿上,讓謝珩心底浮起了一絲突兀的酸澀感。他低頭擰眉,腳往前一抬就進了屋子。
大門在小白貓麵前碰上,混在雨水中發出碰撞。那聲音就像一塊巨石壓在小家夥身上。之前完全感覺不到的冰冷在這一刻席卷全身,凍得他小小的一隻發抖得厲害。
它抬起腦袋看了眼外麵的天,哪怕屋子裏頭的人不願意接受它,它也不願意掉頭離開。又磨磨蹭蹭地蹭到門口,它將自己縮成一團,閉上眼睛。
雨點子越來越大,遠處的天空劈了一道雷下來,瞬間將漆黑照亮。小白貓身後的門吧嗒一聲打開,還未換下濕透衣服的謝珩彎腰將它抱了起來。
白貓小小一隻,身上被雨水衝得幾乎沒溫度。再次見到他,也隻是聲音低弱的喵嗚了一聲。
謝珩以前也養過一隻貓,不是什麼品種貓,是沉殊在路邊撿回來的,取名叫做可樂。初見瘦瘦小小一隻,看上去可憐巴巴的,如今早就肥成了一個球。在他去劇組的時候,送到了他媽那裏。
如今懷裏這隻,看上去比當年的可樂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