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先前那些事件已夠折騰,沒想解決了螳螂後頭還跟隻黃雀,簡直就是要逼死他的節奏。
“為什麼?”他幾近崩潰的大吼,把一旁的夏梓嚇得渾身一顫。
後者趕緊湊上來,把所有的文件給收拾起來。
“早就要你別看了,現在你知道又能怎麼?說好過去的事都不提的,又失憶不是正好嗎?老愛給自個找罪受。”她語氣中帶著點哭腔,似乎是真急了,最後隻是把文件推到一邊去,便抱緊夏南道:“你別怕,有姊在,大不了咱們軍部那兒辭了回赤星來,我在要你姊夫給你找個工作。”
她以為夏南估計是又聽到薛辰的事或是啥關於兩人的傳聞,回來找著真相而崩潰,殊不知眼前的人早已是冒牌貨,因此他崩潰的原因僅有一個。
“真是衰到家了,可惡。”抬起頭來,夏南拍桌痛罵,怒不可遏。
這身體先前辣麼多事也就算了,現在還告訴有個前夫是男人,再這麼下去他不會也要能生孩子了吧?
還真被寧華一件件說中了,老天真是無眼,他上輩子沒做啥壞事,不僅認真工作、友愛孩童,還是誓死捍衛園長花瓶的熱血青年,怎麼重生之後給他這麼多搞頭,簡直是不能忍。
他突然有些恨起原先的夏南來,惹完這麼多事居然就死了,留給他一個古人來收爛攤子,不過想想又覺得他聰明,這麼多問題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這肯定是自己苟且偷生,死了還不幹脆瞑目的報應。
回過神來,夏南看向一旁緊張的夏梓。
“我和那傢夥是怎麼分開的,姊你知道?”
夏梓搖頭,被夏南狠瞪一眼:“說實話,你不是不想我和薛辰再有瓜葛的?你坦白告訴我,我才能防備他。”
“這……”事已至此,估計再瞞下去也無濟於事,夏梓隻得全盤托出:“詳細原因我也不清楚,你隻說與薛辰的婚事不成,在薛家掌權的第五部隊也沒了容身之處,不得已隻得調職到別的部隊去。從軍校時期你就對薛家派係勞心勞力,我就想不透怎有人那麼狠心,利用完他人後就棄之如敝屣。”
她紅著眼眶道:“你似乎對這事兒也很在意,那時回來總失意落魄、心神不寧的,往後也沒再和人談過感情,我不想你再受到傷害,才趁著這回失憶……”
聽到這兒,夏南再次不滿地瞪大雙眼:“所以說,是薛辰他甩了我?”
“我不知道。”夏梓坦承:“你那時很孤僻,啥都不願和我說。”
“怯。”咋了聲舌,夏南將那份作廢的婚姻文件抽了出來。
“這個我保管著。”
“啊?”夏梓納悶,不懂過去他連一眼都不願看的文件,怎麼在得知真相後又會想收回去,急忙勸阻道:“算了吧小南,好不容易能好好生活的,過去的事就放下吧。”
卻被夏南擺手拒絕:“不,吃虧不是我的風格,好歹是個男人,還有什麼是不敢麵對的東西?”
甩了自己不說,居然還敢在他失憶後頻頻出現刷存在感?想到對方對他摸臉搭肩摟腰,還嘴對嘴喂水未遂等各種場麵,夏南就覺得不能忍。
好你個薛辰,本以為兩人就是感情好的兄弟,沒想後頭還有這一段。過往的夏南也許因些人情世故而被欺負,但他可沒那些包袱,他就是個孑然一身的新靈魂,沒欠過誰人情,也沒想讓誰賒欠。
拎起那迭文件,夏南大步流星的出了書房門,臨走前,他回過身來問夏梓:“我動那個啥生孩子的手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