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再說這話就沒勁了啊,你把我褚建國當什麼人了?”
“好人。”
“呃!”這倆字兒差點兒讓褚建國噎著,“少給我戴高帽子!我是好人?你別屈了這倆字兒!”
這回趙小周沒跟他爭,隻要自己心裏有數兒就行了,他承不承認都沒影響。
不過說回到牛肉問題,到了兒褚建國也沒拗過趙小周,還是一人一半兒了。
08
這種完全地下式的接頭兒就這麼進行起來了,為了方便,褚建國還去配了把趙小周家的門鑰匙,為了怕趙小周白天一人兒在家悶得慌,隔三差兩到學校圖書館去順幾本書回來。為這,趙小周一個勁兒的誇他細心,誇的他都想罵人了。可惜褚建國這火爆脾氣對上趙小周就一點兒都不好使了,什麼叫一物降一物來著?
就這麼平平穩穩的過了五天,平穩的都讓人覺得恍惚了,恍惚的幾乎就要忘了這是個什麼年代。但,不知是不是為了給他們敲個警種,第六天的時候,這平穩被打破了......
這天褚建國回來的時候就氣勢洶洶,還拎了兩瓶子二鍋頭,一看就知道不對勁兒。
“拿倆家夥兒來,陪我喝兩杯!”把兩瓶酒往桌上一戳,褚建國就招呼趙小周來陪他。
趙小周拿了兩個瓷缸子,他知道這不是喝酒的家夥,可家裏除了這個就剩飯碗了,“出什麼事兒了?”
“你甭管!陪我喝就行了。”拿過缸子,自己滿上,褚建國不在乎是個什麼物件兒,隻要是容器就行。
“讓我陪你喝,又不說怎麼回事,這酒我沒法陪。”不知道怎麼回事,趙小周這心裏就不安生,哪還喝得下去酒啊。
“我他媽心裏睹的慌,你還不給麵兒,得,當我沒說,我自己喝!”說著一仰脖兒,一缸子下去了,比喝白開水還猛。
緊接著又倒滿,趙小周按住缸子沒讓他拿起來,“你要幹嗎?有你這麼喝的嗎?”
“你丫少管我,看不順眼就滾!”褚建國硬是給端起來,又是一口給悶了。
“這是我家。”
“對,這是你家,該滾的是我。”褚建國站起來,晃晃悠悠的還真就往門口走。
“站住!你要是現在出了這門就別打算再進來!”
“怎麼著?你也威脅我?”褚建國眯著眼睛咬牙切齒的擠出這句話。
趙小周知道他心裏有事兒,可他不說別人能有什麼辦法?再看這樣,顯然已經是醉了,還能跟他計較什麼?“你喝多了,裏屋躺會兒去吧。”趙小周伸手扶他。
“我沒多!”褚建國推開趙小周,想證明自己沒醉,可一個不穩當,整個人往前栽了過去,順帶手把想要扶他的趙小周也給撲倒了。
看著被自己壓住的趙小周,褚建國笑了,“哼!看你這回還怎麼威脅我。”
趙小周無奈了,跟醉漢講理無異於對牛彈琴,更別說是喝醉了的褚建國了。“誰敢威脅你呀?先起來吧。”
“我不起來,這樣挺好,省得你又不聽話。”
趙小周也樂了,不過是被氣的,眼前這人還真是甭管什麼時候都一樣的霸道。
“隨便你。”趙小周知道,拗是拗不過他,隨著他吧。
“你要是能老這樣兒多好啊。”褚建國表情難得的柔和,可眼神裏卻透著危險。
他直勾勾的盯著趙小周,盯得趙小周都渾身不自在了,“喂,你......!”
毫無預兆的,褚建國猛地低下頭堵住了趙小周的嘴。趙小周驚呆了,但他還是本能的一拳打在褚建國臉上。
因為吃痛,褚建國抬起頭,他抹了一下滲血的嘴角,眼神裏的危險已經變成了狂躁,現在的他就是一頭失去控製的野獸。他一手掐著趙小周的脖子,另一隻手撕開他的上衣,然後去扯皮帶。
“褚建國!你瘋了?”啪的一聲,趙小周扇了他一個大嘴巴。
“我沒瘋!”褚建國改為抓住趙小周的雙手,然後狠狠地在他肩胛骨上咬了一口。抬頭看著那滲血的牙印,他咧開嘴笑了:“你是我的,這輩子都是!”
“畜牲!我看錯了你!”趙小周咬牙瞪著褚建國,他的表情是憤怒的,眼神是絕望的,眼淚是屈辱的。
看著那滴眼淚滑落,褚建國覺得胸口猛抽了一下,他下意識的鬆開手。趁這時機,趙小周坐起來,順手抄起個東西就要往褚建國身上砸,但當看清手裏拿的是桌上的酒瓶時,他猶豫了。
這一猶豫不要緊,褚建國再次抓住他,不同的是此刻他眼神裏隻剩下了痛苦。無視趙小周的抵抗,他把他摟進懷裏,“我知道不可能,可我就是想一輩子守著你、護著你、不讓別人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