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瑾咬牙想,我沒昏過去都被你抽昏了。
華瑾啞著喉嚨說:“幫我搬開這該死的車子……”它壓到我命根子了。
暗淡的月光之下,華瑾捂著下半身艱難地扶牆爬起,下意識地想轉身回頭。青葵抓著他的手拉他上樓:“別向後看,它進不來,上去就安全了。”
華瑾察覺到青葵的手也很冷。
樓房很髒,卻沒看到垃圾或者四害,每一扇汙黃的大門都緊鎖著,燈光來源於老舊的□燈泡。青葵領著華瑾走到三樓,停在304門前,在破舊掉色的信箱前掏了掏,摸出兩個黃舊的信封。
305的門打開了,房裏黑糊糊地沒亮燈,就能看到一雙細白嫩滑的手搭在門邊上,裏麵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青葵……今天有客人?”華瑾下意識地覺得,這句話把語氣落重在“人”字上。
青葵一邊笑著翻找鑰匙,一邊說:“是啊絲纏姐,而且還是個21歲的小夥子呢。”
305的門關上了。305的門又打開了,走出一胸湧澎湃的美麗大姐,黑色的大卷發加上黑色的緊身衣加上黑色的鏤空絲襪,整一個透露著來勾搭我啊勾搭我啊的氣息。
華瑾想:如果這人晚上走到街上,鐵定是專門提高犯罪率的了。
絲纏靠門邊上打量了一下華瑾,說:“小子,你是彎的?”
華瑾怔了。
絲纏嘿嘿嘿地笑了:“本小姐還沒看過有哪個直男見了我,不死往我胸上看的。”
華瑾一臉尷尬地偷瞄青葵,青葵一臉純潔無瑕地轉過頭來問:“華瑾你剛剛有沒有看到我的鑰匙?我想是不是掉在一樓了。”
爾後青葵對盤手嫵媚狀倚靠的絲纏說:“絲纏姐,別什麼什麼他了,他就是華文鄭的兒子華瑾。”
絲纏愣住了,隨即走上前來,含情脈脈地看著華瑾說:“華瑾……你竟然都長這麼大了!當年你一看到我還會吮拇指呢!當時多小啊,現在都長這麼高大英俊了,巴拉巴拉巴拉……”
青葵摸到了鑰匙,打斷了某人的深情回憶:“絲纏姐,這兩天我可能會把這半年的賬都結清,沒問題吧?”
絲纏笑道:“沒問題,那麼華瑾,改天咱們再敘舊啊。”
青葵把華瑾領進了房。304房是一很低矮的屋。昏黑且窄小的房間,昏青色地磚,天花板遺留了些許燒焦的痕跡,門檻上都有些黑印子。青葵在華瑾進屋後重重地關上了門,把些許的鹽撒在門邊。
華瑾表情複雜地問:“剛剛那個女的……她認識我爸爸?”那女的看起來不過二十多三十吧。
青葵轉身進了裏屋,在一堆雜物裏翻找著東西:“她以前是你爸爸的鄰居。”
華瑾表情更加複雜了。
青葵摸出一個鏟子:“這裏是你爸爸以前的住所。”
華瑾說:“我爸現在在哪裏,你是我爸的誰。”
青葵轉身,手裏拿著鋤頭,微笑道:“你想知道麼?”
華瑾盯著青葵,點頭。
青葵笑道:“你跟我一起生活吧,那麼我就告訴你。”
一個性向不明的男的對著一個彎的在一個大門緊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說出這麼一句令人浮想聯翩的話……華瑾同誌在這麼一個複雜的環境裏,很不符合實際地,心猿意馬了。
青葵把鋤頭往麻包袋裏一放,又摸出一個瓶子,倒了些暗紅色的液體進水壺,又往廚房裏拿了一瓶鹽,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