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最近在晚上,經常可以透過貓眼看到一個女人低垂著頭站在門外……我都不敢開門,可是已經很多天了。”
周圍是誇張的抽氣聲。
青葵仍然很風雨不動安如山地說:“這個,恐怕要實地考察一下才可以判斷了。要不你留下你的住址?”
教授的聲音已經有些許抽搐了:“……今天人們說的無神論一般是指完全否定任何超自然,或一個與肉身無關的靈魂的存在。”
說話的女性羞澀了:“這,這不太好吧,大半夜的麻煩你……”
“這事關一位美女的安全啊,怎麼可以說是麻煩呢!”
“PENG。”
仍然很困的華瑾同學迷惘地抬起頭。
年輕的教授氣紅了臉:“你們幾個!到底是不是來聽課的!特別是你……你……”
被女性簇擁著的男子笑著說:“老師,我叫青葵。”
年輕教授的眼神飄忽了幾秒,說:“……你們幾個小聲一點。”
鬼怪話談繼續,課堂氣氛依舊活躍。
臧慶若有所思:“這可不行啊,這麼下去叫人怎麼聽課呢……華瑾,你叫你家那口子注意一點啊。”
華瑾再次睡著了。
鬼上身事件已經結束了一個月多。
結局是在青葵的一番刺激下,該男鬼憤怒攻擊,被候在一旁的黑白五常直接鎖了回地獄。於是乎華瑾安然無恙,如果被要挾加貞操危機被除外的話。
後來在青葵的不懈研究之下,才發現這事件的罪魁禍首竟然是臧慶。
該被告人臧慶證詞:“啊?我怎麼知道這麼個手表是不祥物呢?我在我家附近看到,想到好像華瑾這幾天過生日,便順手送了,還古董表呢,這不就是好意嗎。”
受害人華瑾拿手表砸人時的證詞:“你這好意還真的差點害死我了……”
當時所看到的畫麵,全部都不過是男鬼一生中記憶深刻的片斷,而之所以上華瑾的身,不過是近水樓台順便借了身子去找當年的仇人兼愛人報複,當然可以借了不還是最好的,所以便有了鬼爪索命。是以此事本與華瑾毫無瓜葛,矛頭請直指臧慶。
但鑒於華瑾無力償還除鬼費用,隻得上演《白毛女》續集。
黃世仁青葵曰:“我不會虧待你的。”
於是青葵便跟華瑾同居了,抬頭不見低頭見了,一起共享青春校園生活了,憑著他慣用的法子。
同學A:“嗨!華瑾,青葵,早啊。”
青葵:“那是誰?”
華瑾:“……”
如此這般重複。
因為青葵毫無根據的幾句話,華瑾的生活一下子淩亂起來,但華瑾確實順著青葵的話做了,搬出宿舍,跟青葵朝夕相對。華瑾在靈台清明時苦苦思索為何竟作出如此決定,悟了:這又是他的直覺作怪。
這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不可思議的決定,但被臧慶大大誇獎了一番:
“好極了,這麼或者你能活到中年了。”
憑著昏黃的燈光走三層樓,門檻上有黑引子的是304房,順手幫忙從褪色的信箱裏拿出一封信,用鑰匙打開了門。
青葵穿著圍裙拿著鍋鏟說:“鹽買回來了?辛苦了,那麼你是要先吃飯,還是先洗澡,還是要先跟我——”
華瑾臉帶黑線。
青葵疑惑:“不喜歡嗎?絲纏還說你應該會高興的……”
華瑾幹咳:“今天臧慶發短信跟我說他臨時有事回家,叫你這幾天照舊。”
青葵說:“噢,這樣。”
華瑾好奇:“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是不是就是幫他那什麼‘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