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瑾慢悠悠到階梯教室,看到臧慶一團地趴在那裏擺弄著手機。
臧慶哼哼:“春風滿麵啊。”
華瑾說:“你又怎麼死氣沉沉?”
臧慶說:“筱海他回山裏去了。”
華瑾坐下來。
臧慶說:“我們還是覺得活著就好,至少我畢業後也可以去陪他。”
華瑾翻開書。
臧慶說:“但是山裏收不到信號。”┅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華瑾說:“你好怨婦。”
臧慶咬牙切齒。
華瑾說:“好吧,我確實很滋潤。”
三天過去了,兄弟倆要走了。
阿桂弟弟在門口對著埃克西斯微笑,埃克西斯轉過頭去。
兄弟倆跟青葵都沒有什麼好說的,三天借住,什麼交情都說不上,兩句告別後就走了。天開始下雨,青葵給了他們倆一把傘,然後便關上門開始打掃雜物室,華瑾搬東西,埃克西斯傳水桶。
青葵掃著掃著,看到地上有張舊照片,阿棠阿桂兩兄弟的正太版牽著手,後麵站著溫柔地笑著的父母。
青葵順手把照片一放,繼續打掃。
阿棠一手牽著弟弟一手打著傘,把弟弟遮了個完整。
阿棠忽然說:“我好像忘記了些東西。”
阿桂說:“哥哥,別去拿了,我們走吧。”
阿棠停了片刻,說:“好。”
他拐過了一個路口,猛地拉著阿桂跑起來,衝進了窄小黑暗的巷子,身後的人緊緊追隨,水聲四起。阿桂在槍聲響起的時候下意識地擋在了哥哥的背後,如願地聽到槍聲漸緩。
華瑾撿起照片:“這是他們倆的?”
青葵說:“可能是不小心忘掉的吧,要是他們回來找就給他們。”
華瑾便把照片放好了。
阿棠鬆了一口氣,然後又走進舉起了槍,對著地上的男人的眉心再開一槍。
阿棠臉上受了傷,手上都是血,身上全濕了,他直接拉著阿桂拐進某間爛尾樓,然後再作處理。
雨越發越的大,爛尾樓的竹架被雨打得響亮。阿棠收起傘,阿桂忽然驚呼:“哥哥!”
阿棠回頭:“怎麼?”
竹支連帶著鐵棍跌落下來。
有人敲門,青葵上前開了門,看到阿桂全身濕透站在門口,上半身的是水,下半身的是血。
青葵問:“你是回來拿照片的嗎?”
阿桂說:“是的。”然後手裏裹著一團東西進來了。
青葵看著他。
阿桂微笑說:“這是我哥哥,我搬不動他整個,隻好把頭切下來了。我至少想抱著哥哥死掉。”
阿桂求青葵在自己死後將屍體銷毀,他不想死後還被人拿去研究,青葵答應了。
青葵跟著阿桂上了頂樓,他心不在焉地想這對兄弟會不會變怨魂,能不能回收。
阿桂趴在頂樓的邊欄上,懷裏抱著他哥哥的頭,忽然多話起來:“哥哥總是說他不會死,他說隻要努力就可以改變命運。”
阿桂微笑:“我是想相信的。”
所以即使明知道跟哥哥一起逃跑會害死哥哥,他還是逃出來了,即使明明知道結果,他還是努力了。
阿桂說:“現在我不相信了,”他將照片放進口袋,“該發生的絕對會發生的。”
阿桂回頭對青葵說:“你也是這樣,你也躲不掉的。”
青葵抬起頭。
阿桂說:“你一直躲著的東西找上門了。”
青葵說:“你說什麼?”
阿桂說:“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