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2)

性把自己那把千古名琴焦尾送給了呂青煙,呂青煙撿了個大寶,自是喜得不得了,此後便整日往無塵的小閣跑。

無塵手執古籍,正在院中拈花對魚,此時府中事物不多,他也難得清靜,隻是這些天他被一個無賴纏得很慘。

“東方兄!”這個無賴又來了,呂青煙的腋下夾了焦尾琴,還未入院,便大聲嚷嚷起來,叫無塵有些頹氣。

好端端的一天,又要被這個無賴毀了。

如果呂青煙願意自在彈琴便也罷了,可是他偏偏是一個嘴多的人,從始至終沒有停過嘴(無塵:他的口水很多,這是後麵接吻的時候發現的。);嘴多也就罷了,可他偏偏還是個眼快的人,在小閣中看見什麼好書好物什都能厚著臉皮向無塵討,無塵耐不過他的軟磨硬泡,索性就給他了。

於是,在呂青煙寄居東方府的這半年,包上那些丫鬟小姐暗送的定情之物,加上從無塵那裏無理討要的東西,整整一船都裝不下。

呂青煙,拜托,你現在是寄人籬下,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厚臉皮?!

府上的人都知道無塵不喜歡呂青煙,可是呂青煙還是能夠大大咧咧地走進無塵的小閣,然後大大方方地稱呼一聲“東方兄”。

但是無塵卻沒有趕過呂青煙!(無塵委屈的:其實是趕不走吧!)

半年時光轉眼而至,現在的呂青煙別說傷了,就連胸`前那條傷疤也在東方府的特別關照下調理下快看不見了。

時值盛夏,蔣大來到呂青煙暫居的客房中向呂青煙遞上一張薛濤箋,箋上墨字分明,雖草而娟秀,自有風流,不輸於當世的任何一位名家。

“難消酷暑,望青煙移駕,共舉珍瓏。”

呂青煙微微一笑,將箋子小心折好,收入袖中,便往小閣來了。

這個無塵,第一次放下`身段請自己,真真是奇事,不過他怎麼知道自己會下棋,這半年,在這東方府內,自己並沒有與人對弈過。

大概,那個男人,就是無所不知的。

人多在世間匆匆而過,很少留意風景的,而無塵確是在世間散步,沒有他不知道的,沒有他不曉得的,他活著,是為了欣賞什麼,還是被別人欣賞?

“下棋麼?”呂青煙朗聲。

又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無塵拂去棋盤上最後一絲灰塵,皺了皺眉。

呂青煙的腳已踏進來了,一屁股坐在了無塵的對麵,直視著無塵,無塵抬頭,匆匆瞥過。

臉卻紅了,不知為什麼而紅,反正是紅了。

棋局一開始,呂青煙就是占上風的,他步步緊逼,馬炮推移,殺得無塵剩子無多,可是無塵似乎並不急,隻由著呂青煙,絲毫沒有抵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