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楊弩的厲害,傅長言親眼見過無數次,自然曉得,還曉得酆儒竹有說不過對方就動手的習慣,可氣的是身體被宋鈺用絲綾縛住無法動彈,隻剩一張嘴能嚎。
“宋鈺!宋鈺你放開老子!!”⊕思⊕兔⊕在⊕線⊕閱⊕讀⊕
真是不要臉!
宋鈺肯定認出他了,心高氣傲怕殺他髒了他的手,便故意把他五花大綁,讓酆儒竹來動手。
眼看毒針飛到麵前,傅長言心中萬般不甘,百俊生就在身後,若不是宋鈺突然出現,他定能順利帶它溜走,阿娘之謎也能解開。
宋鈺!又是他,前世一劍穿心還不夠解恨,如今要再害他一次……
“嗚嗚嗚……哇——宋鈺,你還是不是人了,哇——老子不就給你下藥汙了你一次,你……唔唔唔嗚嗚嗚……”
不知是不是心中太過不甘和悲憤,傅長言沒控製好情緒,忍不住扯開嗓子大哭起來,邊哭邊把不堪的往事提了一提。
可惜沒說完就被人捂住嘴巴。
“乒乒”幾聲,宋鈺揮袖打落毒針,一個旋身站到傅長言身後,以單手捂著他嘴巴的姿勢,冷冷出聲:“酆公子隨意傷人性命,恕靈昀失禮,此人不可殺。”
大名鼎鼎的靈昀公子,又是正道頭牌,酆儒竹不得不收手,但他實在生氣傅長言方才那番言辭,便憤憤道:“他偷我酆家東西,還侮辱我七哥,我如何不能殺?都說清淩宋家最是講理,即便不能殺他,我動手打一打給點苦頭教訓,總是可以的吧!”
傅長言心中暗笑:打就打,誰怕誰?有種讓宋鈺解開絲綾,到時候一定打得你親爹都不認識你。
這小子是覺得自個兒長高長大翅膀硬了?小時候是誰常常被他打成豬頭,還哭哭啼啼非要跟著他到處去浪!
再說宋鈺這廝,捆他不夠,還捂他嘴巴?
若說剛才還能裝一裝,那幾句話出口,他的身份算是徹底暴露了,至少宋鈺肯定知道他是誰。
反正躲不開穿楊弩,傅長言就琢磨著左右都要死,死前定要惡心惡心宋鈺,並抹黑一把他絕情斷欲仙風道骨的形象。
遂有了方才那一番嚎啕大哭。
嘖嘖嘖,若是被整個正道知曉他曾趁宋鈺中了軟玉香時……
那畫麵,一定很刺激。
但顯然,宋鈺絕對不想看到什麼刺激畫麵,他牢牢捂著傅長言的嘴,不讓他有開口的機會。
然二人的姿勢著實有些微妙,宋鈺比傅長言高了半個頭還要多,兩人離得太近,在外人眼裏,此刻,傅長言弱小無助地靠在宋鈺懷裏,淚眼婆娑的模樣瞧著有幾分可憐?
圍觀眾人登時安靜下來,睜大眼睛看著前方違和又說不上哪裏怪異的一幕,直到酆儒竹憋紅了臉,放下穿楊弩,帶著幾分不齒的低聲:“沒想到霞姿月韻的靈昀公子也被這死斷袖的容貌所媚惑……”
“……”
“???”
儒竹,你怕不是有什麼誤會?
淚盈盈的傅長言睜圓了眼睛。
大家都是修行之人,縱然酆儒竹已刻意壓低聲音,然他的話還是傳到在場每一個人耳中。
前世浪得能無槳劃船的傅長言聽了酆儒竹的話尚且瞠目結舌吃驚不已,莫說是宋鈺了,素來以高潔高雅絕情斷欲自稱的他,一定會受不了立即把他推開的。
果然,宋鈺放開了捂著他嘴巴的手,不過不等他叨叨幾句,絲綾就封住了他的嘴。
“……”
看,他喚出了貼身佩劍,這是要削他還是再次一劍穿心?
“